“可以,這是我的閨名,好不知道公子尊姓大名,如何稱呼。”李瓊安落落大方地回應道。
廖公子看著李瓊安一臉認真的模樣,他明明在拜訪他們家的時候就自報家門過,為此他還拉著自己的小廝劉學演練了好幾遍,她竟然沒有看進去。
“廖瑞澤,祥瑞的瑞,福澤的澤。你,你想怎麼稱呼我都可以。”廖瑞澤無奈地摸了摸自己的後脖根子,略帶羞澀的說道。
“好的,廖公子。”
一安看著自己和廖瑞澤的相處,自己把自己尷尬地都梗直了脖子。她完全不記得自己還有如此不給他情面的時候,她只記得他們婚後一直都是相濡以沫的。
“我們這次去崇澗寺,路途上需要多久?這個時間出發還來得及不?”李瓊安想著崇澗寺並不是很近,現在這個時辰過去,或許會過了正午。
“一安姑娘請放心,這個速度過去是來得及的。一般的拍賣會雖說是正午入場,卻在日落之後才正式開始。”
廖公子看著李瓊安稍顯得焦急的表情,為她耐心的解釋道。
“哦?看來公子深諳這拍賣的門道,那今日我還得靠廖公子的提攜了。”廖瑞澤說的這些確實是李瓊安不清楚的,但是她知道有兩樣東西是她今天必須拿到的。
“有需要我的地方,一安姑娘儘管開口。”廖瑞澤終於在李瓊安面前有了存在感,立馬殷勤地說道。
“呵,我當然是知道你深諳這拍賣會的門道,打小你個敗家的就花重金去淘一些石碑,玉器,僅僅是為了收藏,哪怕到死了也不忘記你的那些個寶貝。”在李瓊安身體的裡的一安如此吐槽著。
當然,這都是一安記憶裡的故事。
“廖公子是經常光顧這些拍賣會,典當行之類的地方嗎?”李瓊安見兩人沉默著,就由他發起了一個話題。
“是的,我自小喜歡一下這些先人留下了的東西,喜歡在那些留下來的墓誌銘裡窺得那人的生平往事。”
果然李瓊安發起的話題,正中廖瑞澤的下懷,一談起他的興趣,便滔滔不絕了起來。
馬車裡的這位公子,雖然一身貴氣,談及自己感興趣的東西時,眼裡是發著光的。在祖輩留下來的名利場裡,他依舊保持本心,在京城的那些公子哥里實屬難得。
可就是這麼不早不晚地,讓她正好提前了一天遇見了亭甫,若是她跟亭甫之間的那段記憶沒有被抹除的話,是不是她和廖瑞澤的故事會重新書寫?
一安看著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廖公子,自己前世的丈夫,心裡百感交集。
“一安姑娘,一聽崇澗寺的拍賣會立馬就跟在下出門了,甚至連兄長也沒有帶來。莫不是這拍賣會里有一安姑娘入得了眼的物件?”
廖瑞澤見兩人已經聊得火熱,這下才說出了自己內心的好奇。
“是有那麼一兩件。”李瓊安並不打算隱瞞,坦陳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