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喜歡的緊,見一眼就不想放他離開。”李瓊安看著廚房裡和王大哥一起忙碌的亭甫,眼裡閃著星光。
“嘁,你倒是直接。”在李瓊安身體裡的一安聽見當時的自己這樣說,隨即翻了個白眼。
王家娘子順著她的目光看到了那個那廚房裡不知所措的少年郎,已經瞭然於胸。
“那,咱就不急。”王家娘子看著這少女的模樣,似乎也回到了十多年前,眼裡那濃厚的憂鬱也一掃而光。
李瓊安看著身邊的婦人不再自怨自艾,果然女人都是八卦的。
廚房裡的亭甫看著身旁的王大哥麻利地洗著需要用的山楂,有得時時盯著鍋裡糖漿煮的黏稠程度。
亭甫本以為自己是過來搬東西的,結果一直在廚房裡忙活,而他不懂這些,只能不辭所措的站著。
“王,王大哥,這,你有什麼是需要我做的。”亭甫在廚房傻愣愣地站著,猶豫半天還是問出了口。
“李公子,這些你都不懂,什麼都不需要你做。”王大哥一邊洗著等會要用的案板回答道。
亭甫看到自己確實幫不上什麼忙,轉身看著李瓊安在凳子上看著自己,像是被抓包了一般立馬回頭。
王大哥用餘光往院子裡瞅了一眼,發現自己媳婦的心情似乎不錯,眼前的這個大小姐是他們家的貴人哪,他這樣想著。
“李公子,令妹在那裡由我家娘子陪著,你不必擔心。”王大哥看著這個少年時不時的回頭看往院子裡。
“沒,我不是擔心,我,我只是不知道哪裡能幫得上你們。”亭甫像是被人捅破了心思,腳在地上搓著。
“一安姑娘給我們家的這一筆錢,已經是幫了我們大忙了。”王大哥洗著準備用的竹籤說著。
“我家娘子她命不好,小的時候得過黃疸,村裡的人都不願意跟她接觸,不過幸運的是我倆結婚前治好了。”
王大哥看著亭甫沒什麼事,就跟他說著心裡話,好在亭甫也是一個不善言辭的,倒是個好的傾聽者。
“我們兩口子什麼都不求,只要以後能安安慰過自己的日子,咱也不在乎外面的流言,可是沒過幾年,她又病了,前些日子郎中說再不治,就可能活不到明年開春。”
王大哥手上使勁甩著晾著竹籤子的水,想要把這麼些年的黴運甩掉。
“什麼病啊?”亭甫看了一眼廚房外面和聊得歡快的王家娘子,第一次感覺到人的生命是如此脆弱。
“郎中說是肝葉生瘡,我們也不懂這些,只要是還能治就得治啊,她前幾日竟然說不治了,我們還大吵了一架。”
王大哥擦了擦腦門上的汗,無奈地說著笑著,最後嘆了口氣結束。
亭甫聽著他說話,心裡澀澀的,卻不知道如何開口。
“這不,我趕個早集,就遇見了你們,這下她可以安分地跟我去治病了。”王大哥憨憨地笑著,一提起他的娘子,完全不同於街市上的那般殷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