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出任務,亭甫雖百般交代各項事物,並將三個月內需要學習的課程燒錄在冊,只需使用先前學習的封印破解咒語便可翻閱觀看。
原本是如先前一樣需要每天彙報學習程序的,但這次亭甫出去要解決的事情似乎很是棘手。於是交代一安每週讓把學習的進度彙報演習也錄刻在冊標好時間,暫存於靈識通道內,等亭甫有空時來檢閱成果。
亭甫完成任務後就著急趕回來,並沒有來得及透過靈識通知一安。距離上一次進入靈識通道檢閱一安的術法學習,已經兩週之前的事情了。
對於一安來說,這兩個多月亭甫卻只在靈識內出現了兩次,一安更是不知他的歸期。所以這樣的資訊差,讓亭甫成功得撞見一安私自喝酒的“犯罪現場”。
“還打算趴到什麼時候,趕緊站起來!回去洗洗這一身的酒味,晚上來我院子裡檢查上兩週的功課。”
說完,拍拍身上路上因御風來海棠樹林掉落在袖腕,肩頸處的花瓣,便走向自己院內。
一安雖在胡鬧打算掩蓋自己犯錯的心虛,卻也實打實地看著他風塵僕僕趕回來的樣子,不免有些心疼。
他這兩個月是不是過的很辛苦?畢竟這三年都是他暫代玉簟樓樓主的一切大小事,為以後一安成功繼任而鋪路。
想當初那個矩形燭陣內的小金人說的冠冕堂皇,說什麼我是這個職務的不二人選,畫大餅啊大餅啊!還什麼樓的樓主?實際上玉簟樓那時連個影都沒有,還都是亭甫一點點建立起來的。
這三年,因為修煉咒術的原因,連一安都從十三歲的元神成長為十六歲的元神模樣。而亭甫這兩百年,無論功法是否精進,這模樣仍是二十歲的少年郎,一直沒什麼變化。
剛來到玉樽仙境內學習咒法的時候,一安還沒從她年過古稀的老太婆思維中跳脫出來,叫亭甫師尊實在叫不出口,經常會調侃地叫他小亭亭。
“師尊——”
亭甫見一安少有的鄭重地稱呼他,以為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便回頭看著一安一臉關切實則憐憫的模樣,心想這丫頭又在搞什麼鬼,詢問道:“還有什麼事嗎?”
“師尊出去替徒兒處理樓內事情,徒兒心裡真的很過意不去。”
一安許是因為多日貪杯,臉上漸漸緋紅了起來,小心翼翼地停在亭甫身後,酒香陣陣地吐露在亭甫頸上,引起陣陣酥麻。
“多日未見,徒兒覺得你實在是太辛苦,也沒有什麼能孝敬師尊的……”
感覺到一安在一點點靠近,剛喝完酒的緣故,亭甫感受到一安略高的體溫蒸騰地酒香,在身後狀如情竇初開的少女吐露心聲。
“想孝敬我?那你就洗漱好後,來我院內。”亭甫轉身抓住一安企圖伸向腰間的手腕。
“限你一個時辰內解開我設定的咒術,用你這兩個月的長進來孝敬我好了。”
說完放下那想做壞事卻被抓包的纖纖玉手,轉身走向自己院內。
一安見其轉身離開,長舒一口氣,心想: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