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這邊拿到了王貞寫的選單,心裡還是在納悶,來到這裡的真的是什麼人都有。
他合上賬本,拿著那紙條,看了看一安那間包間的方向,走到了後廚。
王貞這邊也根據定位,知道了前臺到後廚的路線,沒想到那後廚竟然是一路往下,若說是酒館,倒沒有問題,或許下面就藏著一個酒窖。
店小二沿途一路往下走,卻並沒有進入前方的幽暗房間,就被搬運酒罈子的人,攔了下來。
看來這人的打扮,定然不熟來這裡做工的,似乎是某個訓有素的侍衛兵。
“有事?”那侍衛見到來的人是店小二,倒也沒有驚訝,和往常一樣詢問著。
“小大人,有一位客觀想準備寫吃得,看樣子像是剛剛來到這裡的,並沒有來得及吃飯,她身邊的丫頭鬧著說出去買東西。”
“我依照咱們的規矩,自然是不能放她出去的,可是想著那顧客說的也沒有錯,就寫了個選單,看快我們後廚能不能幫忙準備準備。”
店小二來到這裡,從來都沒有見過,這家酒館背後真正的主人,那人心思也是縝密,店小二隻和眼前這個侍衛交接,從來不知道後廚到底有什麼。
通知那些賓客的活動,也是一早就安排好的說只,具體意味著什麼,也不熟他一個店小二就能夠揣測的。
侍衛盯著那店小二不說話,他感受到那人眼神都冷意,也不敢抬頭和這個侍衛對視在昏暗的環境裡,店小二的後背密密麻麻出了一層汗,身後看不見的地方,彷彿塗著蛇信子一般。
店小二當下就後悔剛剛的心軟,若是知道那姑娘吃得是一些普通得食物,倒也是說的過去。
尅那紙條上的東西,不要說他們這個鎮子上了,普通人更是聽都沒有聽說過。
良久,那侍衛鬆口,抬手示意,把那個選單拿出來。
店小二如獲大赦,哆哆嗦嗦地把手裡的紙條遞了過去,“需要的都在這個名單上了,若是大人感到為難,也可以不用處處滿足。”
他已經把話提示到這個份上了,想著那名單上能夠準備的,也只有最後一道醬肘子了。
看不出來,那個瘦弱的姑娘,吃得竟然都是這些油膩脂膏。
侍衛接過那紙條,低著頭看了一眼,面上倒是沒有洩露一點兒情緒,招招手,讓店小二回去了。
店小二想著果然還是自己孤陋寡聞了,說不定這樣的吃食,是他們這些有身份的人的偏愛呢?
他用手扇了扇風,折返回去。
在窗戶口一直觀察的亭甫,看到了店小二回來的身影,手裡那張紙條也不見了。
不管這些菜能不能送上來,那紙條自然是送到了該送的地方。
一安頗為好奇,“你在那紙條上到底寫了什麼東西,把這店小二為難成這個樣子?”
王貞倒是不意外,“樓主交代,讓我寫一些我自己喜歡的東西,那名字聽起來,就不多見了。”甚至還有些血腥,誰讓他們是肉食動物呢?
一安捂著嘴淺淺一笑,想著這樣的話,那估計是不可能給他們加菜了。
“若是你們餓了,我身上還有一些乾糧,可以墊墊。”
亭甫坐會位置上,看著王貞,似乎想要確定什麼。
“那紙條的動向,你現在感受得到嗎?”
王貞搖搖頭,她的功力並不深厚,自然是不能做到每時每刻感受到那標記的流動,中間是有一個時間差的。
但是目前來看,那紙條卻是一直在往下走動,並沒有停止,看來那後廚的規模,也不止這個店小二看到的那麼簡單。
或許晚上的活動,也不熟簡單地就在這個地方舉行,連線兩個不同空間的通道,會是什麼呢?
亭甫其實一進來的時候,就有思考過這個問題,但是就目前的酒館來看,周邊沒有陣法,房間裡也沒有什麼機關,除了那個看不到的後廚之外,周邊牆壁也沒有什麼暗格。
這裡的佈置可以說用精巧來形容,怪不得那些派往這裡的玉簟樓成員,只要稍稍洩露了一點兒身份,就不可能走到這個地方來。
不知道這樣嚴密的佈局,到底在防備什麼?
一安拍了拍U身旁的凳子,示意亭甫坐下。
“放鬆一些,你們倆在我身邊,我還是很放心的。”
王貞沒有想到自己竟然也在樓主的信任名單裡,抬眼對上一安那溫柔的眼睛,暗暗下定了決心,若是遇見了什麼問題,她定然第一時間帶著樓主離開,無論付出什麼代價。
比一安預料的時間要早的多,店小二敲了敲包廂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