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看來,那個店小二說的晚上的活動,一定是不會發生在這個地方的,也因此亭甫並沒有察覺這裡有什麼不對。
亭甫從窗戶口探出頭,似乎發現了店小二站在後廚的門口,似乎和別人交代著什麼,有力一下下翻動這賬本。
遠遠看,那賬本上記載的內容,一定和錢財沒有關係。
佈置如此一個局,這賬本上的收入,自然是不能是一個店小二就可以盤點的數目,那麼記載的一定是,他們這些來客的面貌特徵,以及可能出價高低的資訊了。
一安放下手裡的酒盅,趁著亭甫不注意,偷偷把第二壇酒倒進了水袋子裡,既然是已經付了價錢的,喝不完帶走也沒有什麼事情吧。
剛剛做好這些的一安,看著亭表情嚴肅的看著樓下,一安好奇地順著亭甫的目光,看過去。
怒光正好停留在門口那個店小二身上,這麼個酒館,從始至終露面的只有這個店小二,而後廚的人從來沒有走出來過。
若是有什麼事情,定然是這個店小二來傳達,想必那後廚才大有學問。
當下酒樓裡的一切,都被這個店小二監視著,客人之間也不輕易走動,若是遇見個熟人,也只是點頭之交而已。
看來出來一安之外,來到這裡的人,都是十分了解這裡的規則的。
按照開盤時間,這個時間點兒確實有些早,可剛剛一安讓王貞去暗示店小二,能不能把時間提前一些,估計這個時候的店小二,正和背後能夠做主的人正在交流這件事情的。
“如果晚上的活動的時候開始了,遇見什麼危險的話,你們第一時間就是要保證自己的安全,什麼都不要考慮,找好逃生的路線就行。”
一安知道亭甫這個時候已經開始緊張了,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隨後轉身,又鄭重地看了王貞一眼。
對於鬼狐來說,遁逃之術是他們那一族最為拿手的,若是真的受困的話,一安也不用分心王貞境遇。
只要他們都保證自己的安全,所有的事情都可以從長計議,這也是一安帶著王貞來到這裡,又十分信任她的原因。
即便是亭甫不再,一安和王貞搭檔執行任務的話,她都不至於讓自己分心。只有在冷靜的時候,做出的決定是最為正確的。
可眼下,亭甫和王貞似乎並沒有意識到,這裡的危險性,只是聽見一安的囑咐,習慣性的服從。
“記住我說的話,這裡的規矩我們不懂,遇見危險就撤離,否則很難繼續下去。”一安再一次強調著。
王貞點點頭,似乎明白了什麼,可是看看窗外,這個時候離晚上還有好長一段時間,她忍不住問道。
“既然樓主已經覺得這件事情有風險,況且這個時候離晚上還有這麼久,為何我們不先離開這裡,然後再回來呢?”
一安搖搖頭,解釋道。
“賭坊的門,向來都是只進不出的,只要你參與了其中,必將要捨棄什麼。”
這就是賭博的命理,所有人都深諳其中的道理,可是沒有人能真正的做到,從中前身而退。
即便是一安這樣的,在賭場裡都來沒有失手的人,也在開始的時候得到過教訓。
不過只要知道,天底下沒有隨便拿來的便宜,就是這麼簡單的事情,就可以安全離場,然而賭紅了眼的人,就是這件簡單的道理都是聽不進去的。
每每都是自食惡果,一安在凡世間見多了這樣的人,若不是真的揭不開鍋的時候,她是不會出現在賭場裡的。
否則早晚也是要吃大虧的。
這就是因為,一安知道賭場的規矩,才沒有深陷泥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