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安的指尖,從亭甫的耳後緩緩滑動,經過那柔軟的耳垂,引得亭甫是渾身一顫,順著亭甫修長的脖頸,輕輕碾轉著他的喉結。
亭甫看著一安的眼神越來越朦朧,身體也悄悄發生了變化,意識已經癱軟在一安的指尖下,所有的注意力都聚焦在一安指尖,流連過的地方。
只是這些個地方,實在是太過敏感了,讓亭甫心口發癢,渾身燥熱,她不知道自己這樣的反應,到底意味著什麼,只是單純的想要沉溺於此,想要放縱自己,任由對方牽引。
一安緩緩滑動指尖,手指向上,輕輕覆蓋在亭甫的薄唇上,或許是因為剛剛喝水,留下來的清涼。
或許是兩人如此親密的貼合在一起,急速升溫的氛圍對比之下,亭甫的薄唇尤為清涼。
一安想起那水,從亭甫的薄唇流入,劃過喉嚨的場景,也忍不住吞嚥著口水。
似乎,那水流入亭甫口中,是帶著清涼的香味的,一安想到這裡,竟然鬼使神差地低頭嗅了嗅亭甫的嘴唇。
亭甫抬眼看著一安那姣好的面容,離自越來越近,悄悄閉上了眼睛,清涼的薄唇落在了一安秀氣的鼻尖上。
一安感受到那涼意,脊背僵直,低眉看著亭甫,手指從額頭一路往下,沿著那高聳的鼻尖,往下。
看著原本禁慾的少年,緊繃著表情的臉上,洩露出一絲慾望,彷彿是幽暗的馬車裡,透露出今日第一抹春光。
一安看著就覺得口乾舌燥,實在是無法忍耐,低頭吻了上去,兩人的唇瓣密切的貼合在了一起。
其實這不是一安和亭甫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了,可這一次兩人的呼吸格外的厚重。
相比於前幾次一安有意撩撥,兩人都是在只有他們二人在的地方,無論是玉樽仙境,還是在的玉簟樓各自的房間裡。
可現在他們能聽得到郊外的鳥叫蟲鳴,感受到僅僅只是一步之遙的馬車外面,王貞駕駛馬車的身影。
一安放肆又剋制,不似上一次般,似乎要把自己完全交託出去的樣子,反倒是若即若離。
可亭甫今日似乎不一樣了,或許是因為他知道了自己吃醋,或許是竊喜,原來這樣的情緒,是類似於夫妻才可以又的感情,他心裡脹脹的,想要做些什麼,把身體填滿。
而懷裡這個女人竟然如此的契合,似乎就是他身體失去的哪一部分,完美的拼接填充了回來。
這樣的感受,一下下刺激這亭甫的情緒,他放在一安後腰上的手,忍不住把人摟得更緊。似乎只要這樣,才能填補他內百年的空虛。
然而一安心裡總是不安定,適合睜眼看看窗外的景色,時而側目留意門口的王貞,還是路上經過的村民,不捨得離開亭甫的懷抱,可是又剋制著內心的情緒。
然而這樣的表現,讓亭甫十分不滿。
一安從來沒有在做這件事情的時候,表現的如此三心二意。
亭甫面對一安若即若離的吻,身體上的反應,率先表達了自己的不滿和抗議。
他一手僅僅按著一安十分敏感的腰窩,一手扣著一安的後腦勺,再也不能讓懷裡這個默磨人的小妖精逃離。
亭甫感受到一安跟近距離的貼合之後,得逞地啃咬著一安的嘴唇,青澀中帶著一絲懲罰的疑問。
一安沒有想到亭甫今日如此主動,嘴角的痠痛以及身後那控制慾十分強的手,似乎要宣誓主權一把,不安分的上下游弋。
本來一安就已經被亭甫勾出來的情慾,席捲了全身,可是苦於目前的環境,總是隱忍又剋制著自己。
然而越是這樣,亭甫越是不滿足地想要掠奪,獲取,以證明自己的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