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吧,就這樣吧,婆婆和姨母你們安息了嗎?
王貞突然看到鬼腳四承認自己的罪行之後,一下子沒有了力氣,這麼糾結痛苦的百年,終於有了一個像樣的結局。
可這對於一安來說,才是剛剛開始。
從飛昇大會開始,已經專門留在廖瑞澤身上的鬼狐斷尾,這一切看起來都是一個圈套,而她和亭甫似乎就是那人眼中的大魚。
這樣的感覺讓她很不爽,如果鬼腳四真的那麼忠心,一點兒也不願意透露,那幕後玩家的身份,留著就是一點兒用都沒有。
於是,一安手起扇落地,斷了他的右腿。
“既然不說的話,我對你可是一點兒興趣都沒有了。”
一安說著,原本緩慢晃動都扇子,突然停住了。
鬼腳四用餘光察覺到了殺意,也不管腿上的痛了,立馬說道。
“不可能的,你們不可能鬥得過他!”
他靠著出賣了自己全部同族的份上,才偷活了這多出來的百餘年。
那人的手段和身份,不是一般人能抗衡得了的。
“是嗎?”一安聽著這語氣,已經有了自己的猜測。
她繞有興趣地蹲坐下來,和那鬼腳四的視線齊平,“閣下來此的時候,想必也聽說了不少關於玉簟樓的傳言,既然那上天庭的和涇戰神都賣給我個面子,你口中的,還能比上天庭的人還厲害?”
顯然,一安是在套鬼腳四的話,按照他這個說法,現如今有這個身份地位的,稍微推算一下,上天庭也就那麼幾個人了。
鬼腳四知道,如果自己洩露了那人的秘密,不可能還有機會活著離開玉簟樓,可如果不說,當下那樓主就會要了他的小命。
“他,他確實是上天庭的人。”
鬼腳四倒是機靈的很,即便是冒著再卸一隻腿都風險,也是一點點透露那人的資訊。
這樣子,說不定還有機會活下去。
“上天庭?這個帽子你可是扣錯了地方,上天庭的無論哪路神仙,都不是你一句話能誣陷得了的?”
一安倒是明白鬼腳四心裡的那點花花腸子,不過剛剛已經卸了她一隻腿,另外僅有的一隻,得留到必要的時候,才能起到恐嚇的作用。
亭甫在一旁只是安靜地看著,心道,這丫頭到底是哪裡學來的,這一副審問的本事。
一安自然不能說,這時她在凡世間,作為李瓊安的時候,曾經在監獄裡,觀看了一年的經驗。
說起這個,到是個不怎麼愉快的回憶,一安回頭對亭甫眨了眨眼睛,倒也沒有細說的打算。
“不是誣陷,不是誣陷,我還因為他在上天庭生活了一段時間,定然是十分確定,那人就是上天庭的。”
鬼腳四連忙給自己辯解,它知道留給自己的時間不多了,只有真正能讓眼前這個嗜血的少女樓主感興趣的,才是真的能讓他活下來的辦法。
“是嗎?堂堂鬼狐竟然在上天庭生活過,可不是封了個官?”
一安倒是打趣道,挑著眉毛問道:“說得有趣,證據呢?”
鬼腳四眼看著有了希望,突然被問住了,十分的慌亂地回想。
“行了,只是口頭交易,也不過是相互利用。說出來的話,又怎麼可信呢?可惜我還在你身上浪費了這麼多時間!”
一安頗為遺憾地搖搖頭,手指有意無意地擺弄著摺扇。
“不不不,我在上天庭任職了!有批文的!或許能順著那批文查到什麼蛛絲馬跡!”
鬼腳四看著一安手裡的扇子,早已經領教過它的威力,聽著一安想要放棄的話,立馬就上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