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玉樽仙境裡共同相處的那五年,是亭甫永遠也無法磨滅的回憶,也是靠著這五年的記憶,他挺過了整整一年見不到在閉關時期的一安。
“你怕什麼?”亭甫想到這裡,都不知道自己這個時候的表情,有多麼寵溺。
他拍了拍一安的頭,問道。
“怕那鬼狐把我吃了不成?”亭甫見一安臉色發白,不知道是不是在院子裡凍得,還是真的被嚇到了,竟然也開始用玩笑話哄一安開心了。
“說不定啊,那傢伙就是喜歡吃你們這樣俊俏的少年郎。”一安上下檢查了一番,確實沒有任何和人打鬥過的痕跡,立馬放鬆了下來。
“走吧,你這個樣子要是被那些參加選拔的弟子看到了,不管有沒有入選,都不知道如何在背地裡編排你呢。”
亭甫看來十分維護一安玉簟樓樓主的身份,他拉著一安,把她帶到了房間裡。
進了房間之後,一安才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說道:“其實,我下樓找你的時候,已經被人撞見了。”
亭甫剛剛把門關上,聽見身後那人說出這樣的話,立馬冷著臉問道。
“你就是這個樣子,被人家看到了?男的女的?”亭甫說出口,才發現自己的關注點似乎不對勁,可話已經說出去了,挑動了兩下眉毛等著一安的回答。
“當然不是!”一安低頭看了看因為在地上蹲坐的原因,而散落在肩膀的衣衫,立馬反駁道。
“女的,女的,就是傷勢最重的那個。”一安邊說邊把自己的外衫往肩頭攏了攏。
“她?”亭甫聽見後,臉色更冷了。
“她有特意問你什麼話嗎?”亭甫在收拾當時幻境陣法的時候,就隱隱發覺這個姑娘不對勁,可又說不出到底是那裡不對勁。
若是因為這個不知道來歷的姑娘,危及到了一安的安全,當時的陣法就應該設計成可以外人涉足並記錄的。
現在他即便是有心懷疑,也沒有任何可以拿得出手的證據。
“說來說去就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我們就是不小心撞了一下,沒有任何受傷,她就以為我要把她生吞活剝了似的。”
一安想起來當時的情景,也是自己在沒有亭甫訊息的一瞬間失去了神志,要不然也不會下樓梯的時候被人撞到。
“沒有受傷嗎?”亭甫一聽見她們之間竟然還發生了碰撞,眼裡的神色更不好看了。
“沒有沒有。”一安見亭甫越來越著急,立馬微笑著安撫他的情緒。
可回想起當時的情景,一安才後知後覺地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我想,那個姑娘的傷勢好得比我理解地要快上不少。”
她心生懷疑,可是也不想一竿子打死,搖搖頭立馬就反駁了自己的猜測:“或許,是那些提氣的藥材,在後半夜的時候起了作用,她若是用量過多,盜汗無法入睡也是可以理解的。”
即便是這樣,亭甫無法放下心裡,拉起一安,仔仔細細地上下用天眼查詢了一番,確實一安身上沒有多餘的東西。
亭甫仍然是無法安心下來,他幾乎可以篤定,一安口裡所說的那次無意碰撞,絕對是那人的有意為之。
可現如今亭甫不知道,這姑娘若是心懷鬼胎,來到玉簟樓到底所謂何事呢?
看來,暫時這個謎底,在明日入選名單出來的時候,應該就會揭曉。
亭甫想到這裡,溫柔地對一安笑著說道:“已經後半夜了,沒幾個時辰天就亮了,你再休息一會兒,我守著你,不會離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