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簟樓招新告一段落,五十多個弟子齊聚在院子裡。
乜新巧抬頭看著對面的人,天色漸漸暗了下去,眾人已經在院子裡悄無聲息地站了半個時辰。
然而,兩位樓主似乎在討論什麼,遲遲沒有定論。
項北無奈地嘆口氣說道:“我現在想知道,玉簟樓在這個深山老林裡,這晚上不會讓我們親自動手吧?”
項南聽見這話,瞪大了眼睛,“不會吧,你不會真的以為兩位樓主不下來是想留我們吃飯吧?”
齊聞聽見這二人一唱一和的,幸虧兩位樓主沒有聽見,否則誰聽不出來這話裡的鬱悶和不耐。
乜新巧時不時看了看二樓的賴雨薇一眼,手指一直摩挲著衣襬,眼裡十分慌亂。
她,應該認出她了吧?
乜新巧見賴雨薇背對著院子,在兩位樓主面前似乎正在交代什麼,時而點頭,時而搖頭,看不出到底是什麼態度。
乜新巧,你又在期盼什麼?
她怎麼可能會出言挽留你,應該巴不得你離開走得遠遠的,都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在執著於一個解釋嗎?
乜新巧低下頭,院子裡的躁動都與她無關。
齊聞在一旁敏銳的察覺了乜新巧的情緒,那手肘捅了捅她說道。
“阿巧姑娘,還記得我白日裡說的話嗎?”
乜新巧抬眼,“嗯?”
她思索了片刻,方才想起齊聞白日說的那大話,哼唧了一聲沒有理他。
齊聞見她有了些反應了之後,說道:“我說話算話,若是你想留下來,摘掉面紗,說不定我真的能幫到你。”
乜新巧扭過頭,覺得這個人又在瘋言瘋語地試探人心。
齊聞承認,他確實是有試探地成分。
他想要知道乜新巧進入玉簟樓的目的,以及不得不進入的原因,不過他似乎看出了了原因,有似乎沒有。
齊聞想著,目光落在了二樓那人身上。
他看到燕樓主點點頭,隨機走了下來,亭甫和賴雨薇相伴在冊。
“各位久等了,時間不早了,宣佈完最後都名單之後,這次選拔徹底結束。”
“除了名單上的幾位,其餘人離開玉簟樓的時候,會有小廝帶領,領令牌去山下的客棧住下,明日各自回程。”
“進入現在的弟子,你們師門給我的拜帖,我會一一回復,希望沒有入選的也能有個不錯的收穫。”
畢竟有一日會面的緣分,一安把能想到的,和亭甫的商量之下,大多逗照顧到了。
仰修為聽見這話,低著頭下意識地摸了摸劍鞘。
“言盡於此,現在由賴師姐來宣佈名單。”
一安把手裡那張紙條,遞到了賴雨薇面前,最後結果由這個在她還沒有進入玉簟樓的時候,就肩負氣照顧同門的大師姐,來完成今日的最後一個任務。
亭甫走到來,肩膀往一安身側靠了靠。
一安察覺到了,她抬頭,欣慰地笑了笑。
或許今日的決定有些冒險,可今後的路,充滿了未可知。
刨除那些不確定的因素,這是一安和亭甫兩位樓主的決定,也是玉簟樓十分重要點一步。
“下面,說道名字的人,為玉簟樓正式成員!”
賴雨薇大開紙條,看著上面的名單,愣神了一刻,清理了嗓子繼續說道。
“項北,項南,仰修為……”前五位都是比試中獲勝,且有自己術法特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