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甫盯著他人腰間的軟劍看了半天,始終無法打消自己的懷疑說道。
“家人,出處,到過什麼地方?”亭甫的意思是他需要這人在人世間生活的痕跡。
賴雨薇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連忙說道:“馬上查。”
一安將賴雨薇被訓斥的有些難過,為了緩和氣氛,她拉了拉亭甫的衣袖,問道。
“怎麼了?你之前不是不查散修的來歷嗎?”一安說完,回頭示意賴雨薇下去,留在這裡也只有被罵的份。
這是一安第一次見到亭甫訓斥別人,本以為亭甫這樣的性子,玉簟樓裡面的成員形形色色,各種各樣的性格都有,她還真的以為這些年玉簟樓的管理,真的是靠著亭甫以德服人建立起來的。
果然,也只有在亭甫面前,才會下意識的收斂起來自己那樣一副生人勿進的表情。
“現在情況不同。”亭甫簡短地解釋了一下,又吩咐還來得及下樓的賴雨薇說道。
“這五十多人裡面,到底又多少散修,你給我一五一十地查清楚了,晚上彙報給我。”
一安說的沒錯,以前的時候,這樣的背景調查都是面對那個目標人物,各種社會關係都可以找得出來。
但是她從來也沒有收到查詢散修來歷的任務,對於亭甫突如其來佈置的任務,賴雨薇一時間愣神,稍瞬之後立馬點頭,快步離開。
“是。”
一安見樓上只留下他們二人的時候,才小心翼翼地問道。
“那個腰間帶有軟劍的傢伙,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嗎?你以前對這個人有印象?”一安看了看齊聞,倒是看不出這人身上有什麼妖性,到像是一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少爺。
亭甫猶豫了片刻,點點頭又搖搖頭,他還是不敢確定。
“沒有關係,現在你不是一個人了,所有危機我都可以跟你一起分擔,告訴我你的猜測,我幫你參謀參謀?”
一安提議,這是她第一次見到亭甫露出這樣的神情,也難怪連一直八面玲瓏的賴雨薇也逃脫不了訓斥。
“我之前跟你提及過一個人,不知道為什麼,我見到這個人的時候,總是能想起那人的背影。”
亭甫知道,這都是虛無縹緲的直覺,他一向不是用直覺斷定的人,可這樣的想法還是引起了他極高的警惕。
“誰啊?也是散修嗎?”一安推測道,不知道是不是剛剛賴雨薇說道散修的時候,才引起了亭甫的警覺心。
“不,不是。”亭甫低頭思索了片刻,說道:“罷了,等他上臺的時候,我看看他的術法體系,就能知道答案了。”
一安聞言,也不再強求,點頭答應。
賴雨薇在樓下站了很久,一會兒聯絡人去收集資料,一會兒要維持和支援現場比試的秩序,忙的是團團轉。
一安看著賴雨薇的樣子,心裡很欣慰,也只有大師姐這樣的性子,才能在最開始玉簟樓剛剛成立的時候,作為亭甫的助手,把這個組織支撐下來。
若是一安的性子,早就撂挑子不幹了。
“你有機會的話,能跟我說說賴雨薇的事情嗎?”一安看著亭甫的側顏,把自己的真是想法說了出來。
以前她只是本能的好奇和八卦,儘管心裡已經有了種種猜測,可是現在的一安,和賴雨薇共事了這麼些日子之後,十分確定,賴雨薇是個好姑娘。
可是一開始來到玉簟樓的可不是這樣的好姑娘,都是走投無路的惡鬼,一安想要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故事,把這樣的一個面面俱到的姑娘,逼迫到這個地方來。
若不是一安出關,還有尊上的授意,按照玉簟樓以前的發展,樓裡面的成員,大多隻能是江湖上打聽訊息的黑戶。
他們來到玉簟樓的時候,大多知道了自己的未來。
若不是在凡世間受了太多的辛苦,怎麼會放棄那樣有血有肉的生活,和玉簟樓裡面,和一幫五湖四海的新人一起過著刀尖上舔血的日子呢?
一安想到這裡,心生憐憫,想要知道賴雨薇以前的事情,玉簟樓已經不同於往日了,他們有仇的報仇,了卻一切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