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了動作的亭甫,果然學的還是很快的,雖然賣相不好,但是好歹不會露餡,只是這肉餡也太少了吧。
一安剛剛將地鍋裡的火點燃,就看見亭甫已經上手了,只是相比於剛剛一安做的那兩個餛飩,這也實在是太小了。
“一安,你看我這餛飩是不是包的充滿了靈魂?”
亭甫注意到一安的目光,這成就感油然而生,得意地說道。
他一身的功法和咒術,都是他與生俱來的,甚至師父都沒有教給他一招一式。
這百年下來,只有招式使用的熟練與不熟練的區別,從來都沒有人想一安這樣,踏踏實實地教過他什麼東西。
第一次習得一件事情的亭甫,高興的像一個孩子一樣,臉上那清冷的冰霜像是被這灶臺融化了一般。
“嗯。是,果然是很有靈魂。”
一安見亭甫第一次這樣沒有任何包袱的開心,也不忍心打擊他的自信心,想著等會吃飯的時候,多吃兩碗就行了。
“這些夠了嗎?”亭甫很快就包了一案板的餛飩,問著一安。
“要不……再來一點兒?”一安看著這才用完一半的肉餡,眉毛又擰在了一起,思考著不打擊亭甫的話術。
亭甫順著一安的視線,看到了那半碗肉餡,立即明白了一安的意思。
不要浪費就是了,儘量吧肉餡和麵皮用完,於是數著麵皮的熟練,用靈力計算出了肉餡的多少。
結果包除了一個圓滾滾的餛飩,嘟著嘴巴,拿到低頭燒火的一安面前。
“這個,是不是就是你說的,喪失了靈魂?”
一安看了一眼桌子上剩下的麵皮,一個個好好地躺在案板上,碗裡的肉餡竟然被他均勻地分完。
“對,對,就是這樣,這樣圓鼓鼓的叫做大餛飩,繼續繼續。”
一安滿意地點點頭,鼓勵著以為做錯事情了的亭甫,心想:難不成這是養了一個兒子?
這也太可愛了吧!亭甫得到命令,低頭苦幹的背影,讓一安的心臟都融化了。
原來前世她那些姐妹養孩子是這樣的體驗啊,也很有趣。
若是亭甫沒有出現,她和廖瑞澤會不會有一個孩子呢?一安忍不住這樣想到,應該不會吧。
她搖了搖腦袋裡這樣奇奇怪怪地想法,看著遠處的天空,想到:“或許廖瑞澤此時應該在下一個紅塵裡,跟那個他心心念念地姑娘在一起了。”
就像此時,一直陪伴在她身邊的亭甫一樣。
一安忘著亭甫的側顏,眼裡含著笑容。
“水開了。”亭甫聽見了咕嘟咕嘟的聲音,提醒一安道。
“哦好的。”一安聽見亭甫的聲音,一下子從亂七八糟的思緒里拉了出來,開啟了木質鍋蓋。
下鍋,調味,等火。
這一切平靜的真如兩個老夫老妻一般,一安摸著暖洋洋的胸口,低著頭偷偷笑著。
忙好了一切的亭甫,剛剛扯下圍裙,搬了一個矮凳做在了廚房門口。
聽著噼裡啪啦柴火燃燒的聲音,放空自己。
突然胸口疼了一下,亭甫看了一眼一安,趁她沒有注意的時候,進了靈識通道。
“師父,你找我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