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一安和亭甫抓到那個浣衣女時,並沒有回到那小廝華三給他們安排的客棧。
這二人直接回到了玉樽仙境裡,將那水鬼“浣衣女”安置好了之後,在裡面睡了一會兒。
再出來的時候,青衣鎮已過了正午。
一安特意過來給華三解除禁錮,並秘密吩咐了他一些事情。
之後她便拉著亭甫在這個鎮子上閒逛。
“亭甫,你吃過煎餅果子嗎?”
一安興奮地拉著他來到了一個鋪子面前,要小販做了兩個煎餅果子。
“沒有。”
亭甫眉目舒展,任由一安拉著他在各個鋪子面前晃盪。
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她,站在她身邊,就已經是午夜夢迴時的奢望。
一安離開他,去閉關的這一年,過得很漫長。
這一年亭甫會看著凡塵裡的餛飩鋪子發呆,吃不下去其他的食物。
還時常在夢裡回憶著兩人之間的故事,有發生過的,也有一些離奇荒誕的。
可每一幕都是她,每一次回眸裡都有她。
就這樣熬過一個又一個漫長的夜晚,只能靠自修來平復這款寂寥的心。
還好,她不負眾望,如約出關,修得真身。
宮廷玉液,一杯忘憂,兩杯就可醉生夢死。
亭甫沒有想到一安竟然有這樣的命格,修得了無相功。
古有三千弱水,今得百世佳釀。
怪不得她前世嗜酒如命,逢賭必贏,看來一切皆是定數。
雖然一安跟著亭甫學的是風相術法,沒想到在那結界之外,她竟然把各路元素融會貫通。
真身破鏡的時候,竟然是沒有具象的千古佳釀。
濃香醇厚的宮廷玉液,安安靜靜地在這玉樽裡躺著。
一安的真身,乃一杯好酒。
也因此,那可以破除虛空,製造仙境的玉樽,就化作了那,時常被一安把玩在手裡的酒杯。
相比於那隻能存放物件的儲物腰帶,懷裡的玉樽杯,可容納一方天地。
一安與那玉樽仙境的關係,就是酒與酒壺的關係,相互依存。
這也是無相酒的一安,可以不受那水系法術控制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