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甫對於這樣的說辭,一直是抱著半信半疑的態度。
“我覺得一定有吧。”
相比於亭甫戰前的緊張專注,一安反倒是鬆弛的很,竟然有時間揣測百年前姑娘的長相。
“哼,我想你們沒有那個命看到了。”
一個女孩修長的身影,隱在大霧後面,漸漸從水底飛昇了出來。
只能隱隱地看到這姑娘輕輕地抬起右手,這漫天的大霧化作百萬利刃,齊齊地朝一安和亭甫的方向飛去。
一安見狀和亭甫使了一個眼色,二人從兩個方向御風撤走。
三人在湖面上空,成三足鼎立的狀態,伺機而動。
“姑娘,我們來這裡真的沒有傷害你的意思,請你相信我。”
一安見周邊沒有什麼動靜,仍然試圖勸說這人。
可話音剛落,一安下方的湖面突然升騰而上,造出了一個磁場旋渦一般,拽著一安的身子,直直向下。
瞬間,一安的身體我這水浪淹沒,沉入湖底。
“一安!”站在對面的亭甫,衝著湖面一下下呼喊著一安的名字,擰著眉頭看著那浣衣女的方向。
“哼!天下男子又能有幾個痴情種,看到了吧小姑娘,你這夫君也不會個什麼好貨色!”
浣衣女歪著腦袋觀察著亭甫的神色,對於這樣的男人嗤之以鼻。
亭甫手裡擰著靈力,眼神直勾勾地盯著這平靜的湖面。
已經三分鐘過去了,除了岸邊隨著波紋一下下佛動著柳枝,沒有任何動靜。
“小夥子,這次就輪到你了,為你心愛的人付出生命的代價,你敢嗎?”
大霧深處的浣衣女,輕輕一笑,像是回憶到什麼荒謬的事情一般。
“怎麼,已經幾百年過去了,你還打算用殉情來證明你那可憐的愛情嗎?”
唰的一聲,一安從湖面躍出,手裡拿著的那把玉骨折扇透著熒熒綠光。
“放心,我沒事。”
一安摔著微溼的秀髮,原本高高紮起的馬尾,此刻披散了下來。
一抹紅衣,手腕處繫著同色系的髮帶,髮帶末端的鈴鐺,隨著這岸邊的風,泠泠作響。
“以為你根基頗淺,竟然還能活著出來,看來是我小看你了。”
這女人話音剛落,湖泊上方便開始翻雲覆雨。
霎時間狂風大作,雨點凝結成冰刃,劃破夜空,鎖定一安和亭甫的方向。
一安翻轉手腕,玉骨折扇在這霧濛濛地夜空泛起綠光,揮扇而去。
一道風刃霹靂向前,刺破夜空,摩擦出一道刺眼的白光。
浣衣女揮袖下腰,層層疊疊的水霧屏障從湖面湧起,試圖阻擋那白刃的突擊。
“就是現在!”
一安和亭甫對視一眼,說道。
話音剛落,亭甫手裡的金光凝結,藉助霧雨凝成一個法陣。
“結!”
那浣衣女腳下陣法顯露,發現被那風刃逼至陣眼時,為時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