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瓊安回頭,在院子裡等了一會兒廖瑞澤,說道。
“有,我們一起回去。”
廖瑞澤聽見李瓊安的邀請,收回自己困惑的視線,跟著一起離開了這個已經沒有人氣兒的府邸。
馬車裡,李瓊安和廖瑞澤二人並排而坐。
“廖公子,我們和離吧。”李瓊安看著他,輕聲說道。
“什麼?”
廖瑞澤剛想伸手拭去她眼角的淚痕,聽見這話,懸掛在空中的手和表情一樣,疑惑又氣氛。
“對不起,是我搞錯了。我當初以為那人是你,可我現在知道了,你就是你,而我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我了。”
李瓊安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但是她今日再一次見到了那一幅畫像的時候,才真正確認了這個想法。
“你知道你在是什麼嗎?”廖瑞澤不理解為什麼李瓊安會說這樣的話,明明他才收到李瓊寧給他的信。
字裡行間透露著對自家唯一這個妹妹的擔心和掛念,時而的威脅不過也是想要廖瑞澤在京城給獨身一人的妹妹一個保障。
“我既然已經答應了你哥哥,定然不會同意你這個要求的。”
廖瑞澤這話說起來有些著急,臉到有些漲紅了起來。
他以為李瓊安提出這樣的要求,是因為朝廷上的兩黨之爭,是因為父親和他這一派站在了李家的對立面。
他以為李瓊安偷偷回家一趟,看到少時一直長大的地方,睹物思人才說出這樣的混賬話來。
廖瑞澤以為李瓊安心裡有氣,他也是最近才知道原來他回家的時候那天晚上,李瓊安已經向父親求情了,目的不過是為了給自己孃家謀一條出路而已。
可這一切,李瓊安從來沒有向他這個丈夫開口半個字,即便是那晚她心神俱疲,也沒有在他面前透露出半分柔弱。
廖瑞澤這時候才知道真正倔強起來的李瓊安,可以做到如此地步,哪怕如此輕而易舉地像是商量一般和你說著和離的事情。
廖瑞澤不理解,也無法接受。
他那時候聽不懂,也沒有在意李瓊安給自己的解釋是什麼意思。
心裡有氣,又擔心李瓊安真的倔脾氣上來了,廖瑞澤沒有辦法交代。
沒在京城逗留幾日的廖瑞澤,招呼都沒有打一次,又出差去了。
他本意是讓李瓊安冷靜冷靜,廖瑞澤想李瓊安或許之術不能接受現在這樣的結果。
可黨爭的事情,不是他們說了算的,只要日後他護著,也沒有人可以說李瓊安閒話。
然而,當廖瑞澤在飛昇大會上,見到了一直待在李瓊安身邊的那個少年時,曾經已經封閉了多年的記憶在此湧現。
那少年的臉,和畫像中的人完美重合。
廖瑞澤不得不回憶起,李瓊安第一次和他談及和離的事情了。
原來,那個少年始終比他早一步出現在李瓊安的生命軌距裡。
他看著觀景閣上那紅色的身影,暗自想到。
早晨的太陽已經照進了院子裡,今日的一安倒沒有那個心情曬太陽,悄悄地往有暗影的地方靠了靠。
廖瑞澤站在對面,收回對前世的回憶,問道。
“所以,那副畫像也和你手裡的玉骨折扇一樣,從凡世間帶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