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成親當天她在嬌子裡哭的很厲害,雖然看不明白到底是什麼原因,但總以為這將是新的開始。
可是,即便是已經過去了半年,她還是不能從那天得中元節裡走出來。
李瓊安回家的路上,看了看腳下經過的護城河,試圖想要想起什麼。
無果,無果。
一安放下手裡的勺子,彎彎的眼睛不知道是想起來了什麼,就是這樣僅僅地盯著亭甫看。
和夜間波光粼粼的河面一樣,一安看著亭甫,眼裡是有星星的。
她知道,這一次她沒有看錯人。
是他了,是他了。
原本亭甫還是因為一安不知道飄忽到那裡的思緒而生氣,可當下看著一安的眼睛,竟然有些手足無措。
他只好低下頭吸溜這餛飩皮,含糊地掩飾耳尖的害羞,說道:“快吃,涼了都。”
一安聽話地吃完了一大碗餛飩,滿血復活地楷書耍流氓。
她伸手捏了捏亭甫的臉蛋,有些氣惱地問道。
“怎麼,我都是七十歲的老太婆了你猜找到我啊。”
“嗯?”
亭甫看著一安,眨巴眨巴眼睛。
難道她低著頭一直出神,想的是這個問題?
“算了,還不算晚。”
一安自問自答,滿足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大步流星都離開了房間。
亭甫收拾桌子上的殘局,等一安走遠了,才下意識地回頭看到。
她這不是,能解開門口的限制嗎?
已經回到自己房間裡的一安,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是的,不僅僅是那床邊的咒印,還有門口的咒印,陣眼都知道房間內部,她自然是知道亭甫留這些陣法是用了保護她的。
可剛剛醒來的一安,剛打算離開門口,就快到一直堵在樓梯口發愣的廖瑞澤。
這裡是亭甫的房間,若是被廖瑞澤迎面碰上了,她可是想不到什麼好多理由,只能老老實實地等在這裡不出門。
沒想到等來了亭甫,廖瑞澤還沒有離開,只要先下手為強。
果不其然,那面子極薄的廖瑞澤曲解了一安話裡的意思,嚇跑了。
到時候找個合適的時機,一安再給廖瑞澤解釋就可以了,只要時刻記著,她不尷尬,尷尬就是別人的,何況明明就是廖瑞澤多想了。
一安得逞地笑了笑,在自己房間的鏡子面前轉了一圈,打算換一身衣服。
不過意識到不對勁的亭甫,即便是反應過來,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一安的意義何在?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吃完早飯的亭甫,把前兩日憋悶的不爽竟然拋卻的一乾二淨。
一安換了一身衣服,神清氣爽地來到了樓下,好巧不巧剛好碰到了吃完飯的廖瑞澤。
廖瑞澤抬頭看著一安一身新衣從樓梯上走下來,又想起來早上看到的那一幕,還有一安嘴裡說出的話……
容不得他不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