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首先獻祭的紫衣姑娘吃下了不問,讓鬼狐得已藉著她的軀殼復生,那麼若是永生真的起作用了的話,人世間應該還能找尋到這人的蹤跡。
若這丹藥僅僅是徒有其名的話,時隔百年,早已化為黃土,這個線索就算是斷了。
一安敲了敲那黃衣,紫衣服姑娘的名字,姜楠 ,姜樺。
“你們查到了這二女的身份?”
一安看到那資訊之後,猜測既然可以查得出來姓氏名誰,那麼他們的生平自然也就能順藤摸瓜查下去。
想到這裡的一安,眼裡升起了希望。
“是,暫時收到的資訊是他們是荊楚之地有名的歌女。”
“年少二人相依為命,後來不知道是被哪家公子看上了,贖身後便不再賣唱。有人說他們姐妹因愛生恨,為了一個男人撕破臉皮,死生不復相見。”
“也有人說,這二人是同時看上了一個公子,卻被那公子騙財騙色,輾轉之下流落在一個官宦府邸,成為了侍妾。”
眾人對於這樣的事情,大多是感興趣的,可是這樣的風流往事,傳來傳去就變了味,具體真真假假已經沒人願意追究,他們只看自己想要看到的那一面就好了。
“嗯,那戶人家應該就是我們見到的那個肥頭大耳段老爺了。”
也是個不知死活,有膽子和鬼狐達成交易,把身邊一個個姑娘練成了適合鬼狐俯身的器皿,就是不知道他和鬼狐交易的時候,知不知道鬼狐的詛咒呢?
一安搖搖頭,推斷這人的下場並不好受。
“我們見到的那個鬼狐俯身於紫衣姑娘的時候,下意識地以為那鬼狐是女性,可根據廖瑞澤的描述,這一次他現身的是位少年。”
“所以鬼狐到底是什麼東西?那隻的狀態都是什麼樣的呢?經歷百年了,它是已經復生,還是隻能短暫地附著在別人身上?”
一安想到這裡就煩躁的很,不耐煩地揉了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
亭甫走過來,合上了冊子。
“不要看了,這冊子上記錄的東西不多。若是有時間的話,我和你去荊楚之地查一查,看了看能不能碰到什麼線索。”
自打從飛昇大會回來,她沒有真正休息過,眼下是真的疲憊了。
一安點點頭,不再繼續考慮這件事情,起身自然地躺在了亭甫的床上。
“我,我送你回去吧。”
亭甫手足無措地站在門口,不知道是去是留。
“不行,今晚我很累,可是那鬼狐斷尾留在你身上我不放心。”
“但若是那傢伙感知到你身邊還有其他人的氣息,定不會擅自行動。”
一安保證她留下來真的部署想耍流氓,真的是出於對亭甫安全的考慮,才不,不得已出此下策。
“……好。”
亭甫知道一安一旦下定決心的事情,是不可能動搖的,他放在衣側的手機摩挲著衣服上的紋理,筆挺地坐在桌子邊。
一安閉上眼等了一會兒,發現沒有一點兒動靜,抬頭問道。
“你不打算上來睡覺嗎?”
“哈?”
這句話可讓亭甫嚇得不清,不敢往一安的方向看去。
“我,我不休息也是可以的。”亭甫打算坐在這裡度過這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