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涇上神,你可是要說話算數的呦。”大風四起,吹動了一安的衣襬,聲音卻像一個江南女子的手,一下下撫慰著眾人的胸膛。
像是雷雨交加的夜晚,池塘裡那紅色血蓮依舊迎風綻放,成就了天地間那一抹無法忽視的血紅。
“那是自然,若是姑娘撐不住了,可是提前說,我自然是給墨尤神一個面子,提前結束這次比試。”
和涇戰神出來剛開始情敵之外,調整好狀態之後,一直在比試中處於上風,他自然把一安這個時候說的話,當成一種變相的求饒,反倒是得意地回覆道。
“如此,最好。”
一安面對對手的質疑,並沒有絲毫情緒上的波動,閉上眼睛,額前的髮絲飛舞,似乎等待暴雨來臨之前的寧靜。
路宿放下手裡的摺扇,伸手接住了周圍流動了空氣,說道。
“這風向,似乎不太對勁。”他說道。
果然,一安緩緩睜開了眼睛,莫不是這一抹血紅太過耀眼,眾人幾乎捕捉不到她的身影。
明明今日風和日麗,可就在剛剛那一瞬,所有人都以為暴風雨馬上就要來臨。
一安飛身上前,停留在戰神面前,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湊上前去耳語道:“上神,比試才剛剛開始。”
她翻手為雲,紅霧四起,注意到一安靠近的戰神也立即用了電擊防禦。
霎時間,擂臺上除了紅色煙霧瀰漫四周,伴隨著中心的電閃雷鳴,眾人並看不到這二人的身影。
“這,著我們怎麼知道里面那兩人已經出了第幾招了,還是說他們這算是一招?”路宿見狀,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擰著眉頭無奈地說道。
“亭甫公子,你能看清裡面的情況嗎?我記得燕姑娘曾經說過,你不僅僅是玉簟樓的樓主,還是她的師尊啊。”
路宿看不清裡面的情況有些著急,拍了拍亭甫的後背問道。
“喂,你怎麼不說話啊,你就不怕在我們看不清的地方,燕姑娘吃虧了?”路宿問道。
可依舊沒有聽見亭甫開口說一個字,無奈放棄。
清姬抬頭看了天空,明明是豔陽高照的日子,這讓人起雞皮疙瘩的冷冽感從何而來?
難道,這此時燕姑娘真正的實力嗎?
紅色蓮霧?似乎聽師父曾經說起過,清姬心想。
陣法裡,一安快速抵在擂臺之間穿梭,突然閃現在戰神身邊,然而此時和涇戰神的雙腿麻痺沒有得到緩解,反而在這樣的環境下加重了,只能一步步挪動,無法騰身飛昇離開這個詭異的陣法。
“佈陣?”
玉軒仙尊見狀挑了挑眉,想起剛剛對這姑娘有些失望的自己,竟然無法抑制地心跳加速。
這才是咒術最為經典的使用方法,可是他堂堂墨尤神活了千年,怎麼都無法參透。
本以為咒術後繼無人,他在這上面即便是再花上千年的而時間,可無法領略當初那人的魅力,沒想到今得償所願。
玉軒仙尊忍不住上前一步,瞪大了眼睛,無法抑制自己因為激動而失控的心臟,盯著前方的擂臺,不願意漏掉一點兒精彩瞬間。
可好死不死,路宿這個人就喜歡在不恰當的時機做恰當的事情。
“呦,不會墨尤神能看得清楚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吧?跟我說說,他們這是比試到哪一招了?”路宿見到玉軒仙尊如此激動的樣子,厚著臉皮走上來問道。
“我都好奇死了。”路宿拿著扇子拍了拍墨尤神的肩膀,現場的各位也只有路宿這人能對雅嵐殿的墨尤神做出這樣的舉動。
不過,也幸好是大家都在好奇著紅色霧氣的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沒有人在意此時路宿的行為有多麼大逆不道。
可只是的玉軒仙尊懶得理這個傢伙,依舊想往前面湊,似乎這樣就能看的清楚。
亭甫這時候才開口說道:“不用好奇了,玉軒仙尊也是看不清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才不停前面挪的。”
路宿聽見這話,驚訝地雙下巴都出來了:“怎麼可能,這可是上天庭的上神啊,而且你看他那個聚精會神的樣子,怎麼可能和我們看到是一樣的東西。”
你這個小輩怎麼話這麼多呢?都吵到我眼睛了。”
墨尤神回頭,抬起手掌就拍打他說道。
“上神,你到底看到了什麼。,跟我們說說唄。”路宿不死心,纏著他問道。
“咒術列陣了,你沒看到嗎?”玉軒仙尊大言不慚地說道。
“這個,我們早就看出來了,還有嗎?”路宿和路行他們領略了一安和亭甫的咒術之後,自然是看到一在紅霧四起的時候,走的那幾步就是在佈局了。
“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情嗎?至於這麼激動?”路宿這人的嘴巴就是直,吐槽起上天庭的上神也不帶含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