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宿從樹上跳下來,拍了拍自己肩膀上的月光,合上手裡的扇子。
一安確認眼前人的身份之後,鬆了一口氣。
她倒是不介意對別人表明自己對亭甫的心意,就是不知道亭甫那邊是什麼想法。
他那個榆木腦袋也想不出什麼好玩意。
可二殿下畢竟也是經歷過風花雪月的人,自然知道一安眼神裡是什麼意思。
幸好幸好。
他此刻還沒有那麼喜歡她。
二殿下不自由地黯淡了一下眼神,繼而附身走了過去。
“怎麼,你們不要告訴我,你們來這裡是因為迷路了吧?”
路宿轉移話題。
亭甫聽見這個問題放鬆了下來,否則他還真不知道到底剛這人如何解釋剛剛發生的一切。
還有一安嘴裡說的那些赤裸裸的話。
一安和亭甫二人見路宿沒有追問剛剛事情的意思,也順著臺階下去。
“啊,啊是啊,來的路上,亭甫的舊疾發作,我不得已停靠在此處,沒想到如次竟然遇見了二殿下,真是奇妙的緣分啊!”
一安解釋道。
路宿勾了勾嘴角,淺淺一笑,卻帶著些許酸澀。
“我還以為你們是專程來找我的呢,不是說飛昇大會之前會來我們這裡做客的嗎?二位樓主眼下是忘的一乾二淨了吧?”
路宿撇撇嘴,打趣道。
一安這時候才想起來,他們在酒樓的約定。
本以為那幾位前輩的事情,夠他們兩個年少的殿下忙活的,也沒有把這個口頭約定放在心上。
可眼下小五姑娘的身世沒有套出來,不如從昭陽宮這邊試試看。
特別是那幾個老前輩,一定是知道千年之前那個事情的。
也許他們也聽說過尊上和那個姑娘的故事。
一安眼睛滴溜溜地轉動,合上手裡的扇子,走了過去。
她拍了拍路宿的肩膀,說道。
“怎麼,那幾位前輩你哥哥有沒有安排好啊?”
一安有意識和眼前這人套近乎。
路宿也不傻,自然知道一安話裡有話。
“差不多吧。”
他故意含糊著說道。
“我記得其中有一位前輩不打算來你們昭陽宮,他的下腳處你們安排了嗎,不好過問的話,可以讓那位前輩來我們玉簟樓。”
“雖然我們小門小派自然是比不上昭陽宮氣派,但也是可以安頓好這位前輩的。”
一安自告奮勇地介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