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行對路宿招了招手,說道。
亭甫聽見這話,一把攬著一安的腰,把眼前的姑娘擋在身後。
“兩位殿下的心意我們領了,只是我家樓主不勝酒力,一杯足以。”
亭甫看不慣一安陪別人喝酒的樣子,一安剛回到人間的時候,他都無法忍受和一安吃飯的時候,有別人在身旁,更何況是喝酒這樣的事情。
昨夜她痛師父喝酒這樣的情況,不想再發生第二次了。
亭甫心道。
一旁一直察言觀色,沒有說話的徐婆婆,不自覺地挑動了兩下眉毛,眼裡有什麼東西越來越明晰。
“你瞧我,那自然是沒有讓一個姑娘一直喝酒的道理,那就勞煩這位少俠代勞吧,你看我們兄弟倆的酒杯已經斟滿了,你這……”
路行面露難色,看著亭甫,似乎面子上有些許掛不住。
亭甫想也不想,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一安知道亭甫的酒量不好,兩杯倒差不多說的就是眼前這人了。
她看著亭甫喝完,就乾脆地放下了酒杯,也沒有勸解。
“大殿下,二殿下,多謝你們的招待。只是飛昇大會臨近,我們之間是不吃就此得商量商量?”
一安見時機成熟,直接把話題引出來。
說道飛昇大會,在座的各位臉色那叫是一個五顏六色。
“燕姑娘,你們真的打算參加飛昇大會嗎?”
徐婆婆第一個沉不住氣,開口問道。
“啊是啊,徐婆婆莫不是擔心我?沒關係的,這我們玉簟樓發展必須要經歷的一步罷了。”
一安本來很想著如何昭陽宮出爾反爾怎麼辦,或者這個大殿下若是那他們開刀,想過河拆橋的話,可她如何應對。
可沒想到,第一個擔心她的決定的,是一個只見過一面的婆婆。
雖然一安知道那婆婆肯定是看在她那把玉骨折扇前主人的面子上,可心裡還是有些感激的。
“燕姑娘的本事我自然不需要擔心。只是我想不明白,你們玉簟樓既然已經在凡世間成立,又為何和玄機閣有牽連,還是說二位也是透過飛昇大會想上天做官?”
徐婆婆不理解一安的用意,也是直腸子,把心裡的話說了出來。
一安看了昭陽宮兩位殿下一眼,點點頭,說道。
“怎麼,你們還沒有跟幾位前輩說清楚,眼下的問題?”
一安把矛頭引到了路行和路宿兩兄弟面前,畢竟那黑水河域並不僅僅是玉簟樓操心的事情,若是破壞了那裡的平衡,昭陽宮也難辭其咎。
“幾位前輩昨晚才來這裡安置好,便沒有多耽誤前輩們的休息時間,關於黑水河出現的問題,前輩們還不知道。”
大殿下說起這個話題,就愁眉苦臉了起來。
如何這樣的人,是凡世間的那一代的天子,也一定是一個憂國憂民的好皇帝。
一安心道。
看來這昭陽宮並不是那種出爾反爾的人,看來他們還是想辦法去做實事解決問題的人。
“黑水河?”
這三位前輩這些年遊歷的地方,大多是超出三界之外的境地,除了偶爾出現在凡世間補給物資之外,是不瞭解現如今的變化的。
更何況,黑水河是橫跨三界的天然結界,上一次他們離開昭陽宮,跨過黑水河的時候,已經是千年之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