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安勾著嘴角,一臉十分篤定地笑著。
亭甫看著眼前的姑娘,也跟著笑了起來。
“你是又猜到什麼了?”
有時候亭甫覺得一安在開玩笑,有時候有覺得她的直覺是有道理的。
幾次任務下來,亭甫漸漸也習慣了一安這天馬行空的猜想。
“那故事裡的少年如果是尊上的話,是不是也意味著那幾個活了幾千年的老妖怪也是知道這件事情的?”
“你是說師父和大和尚嗎?”亭甫問道。
“那少年真的是尊上嗎?”他還是有些不敢置信。
“現在我們假設那故事裡的少年就是尊上,那麼他一定忘不了那個為了他而犧牲段姑娘,所以他建立玉簟樓的最終目的,應該就是找到那個姑娘還存在的痕跡!”
一安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對了亭甫,尊上這些年有沒有一直在尋找一個人,特別姑娘?”
一安激動地拉著亭甫的袖子,問道。
亭甫聽見這話,瞪大了瞳孔,上下打量了一安。
“是,除了一些日常的任務之外。我就一直在凡世間尋找一個姑娘。”
亭甫不敢細想下去,看了一安的眼睛,擰著眉頭。
“對了,在玉樽仙境的時候你跟我說過,你失去記憶之後,被你師父安置在尊上面前。大部分的時間就是在人間找一個姑娘。那這個姑娘應該就是千年前那個獻祭自己救了尊上的女孩了。”
一安篤定地說道。
亭甫上下打量著一安,嘴巴微微有些顫抖。
“那姑娘……”
他還想繼續說什麼的時候,一安突然拉住了亭甫,笑著說道。
“走,我們現在就去你師父那裡打聽打聽。我等不到明天去了,你現在帶我去吧!”
一安拽著亭甫的袖子,眉眼帶笑。
如果她的推測成立的話,那麼事情的根源就是千年之前的那一次圍剿了。
少女獻祭了自己,化作可以毀滅萬軍的法器,而肉身從此消失在世間。
後來,有人開始覬覦這種煉化法器的方式,宜修殿裡的柳肆公子,應該就是他們實驗的第一人。
可能這幾百年下來,他們已經實驗了無數次,而那實驗後留下來的靈魂碎片,均被投放在了黑水河裡。
久而久之,這樣具有放射性的碎片,不僅阻礙了凡人正常的輪迴,也對地界的昭陽宮產生了影像。
然而昭陽宮現在人微言輕,大殿下資歷較淺,一直無法解決這樣的事情,只能上報上天庭,可沒有任何回應。
也因此他們打上了飛昇大會,上報這樣情況的主意。也因為那突然出現的那四位前輩,一安亭甫和昭陽宮建立了聯盟關係。
萬事俱備,只等飛昇大會開始。
如果一安的猜測沒有錯,那麼尊上下的這一盤棋,應該到了快要露出鋒芒的時候。
可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亭甫師父,到底在這樣的計劃裡,扮演著什麼角色?
他為何知道消失的小廝劉學的下落,甚至讓小五姑娘如此信任?
這故事看似完整,可獨獨缺了這麼一環,讓一安焦急起來,非要知道真相不可。
亭甫對於一安有這樣的推測是可以理解的,只是當初尊上讓他尋找的姑娘……
他上下打量著一安,沒有接話。
“怎麼了?你覺得我的猜測有什麼問題嗎?”
其實一安也是有些心虛的,因為昭陽宮的那四位前輩,因為他們說的那些奇怪的話,不得不讓一安多一種懷疑。
“現在是要去師父那裡嗎?”亭甫回過神來,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