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為女人的一安,敏銳地察覺到了不對勁。
視線往下轉移,試圖努力尋找這幅畫的作者,看到那署名是柳肆時,一安眼裡的困惑更深了。
那神態明顯是木棉面對兩個不同人的兩種狀態,可署名者竟然都是柳肆。
亭甫視線也停留這畫像的姑娘那裡,默契地從懷裡拿出來那副掛在青衣鎮府邸的畫。
二人抱著畫,來回和黑化肥投影出來的畫像,進行對比。
“可以確定是畫像中的人是木棉沒錯,那筆跡都同樣出自柳肆公子的手,也沒錯。”
亭甫快速地對比完,說道。
“那到底是哪裡錯了呢?”一安不解地盯著那畫像中的木棉姑娘,隨口說道:“可能是不同時期的而已。”
沈季書桌上的木棉,青澀稚嫩,服侍也沒有另外一副雍容華貴,只是簡單素雅的穿著。
一安看著那畫像,似乎這樣子的木棉才真實存在的。
亭甫手裡的那副畫像,反倒不像是心愛之人面前的話,倒像是凡世中,寺廟裡供奉之人的畫像。
黑化肥在那書桌上停留的時間不長,隨即也將視線離開了過去。
很快,神界的小廝幹起活來就是利索,簡簡單單,這間佈滿灰塵的房屋就如水洗過一般——一塵不染。
“小肥肥,你去那個什麼,對了,浦澤仙尊的住處了沒有?”
黑化肥點點頭,隨著一安話音落下,面前那投影像是加快了速度一般,快速過掉了中間無聊的環節。
他跟這那小廝,果然到達了浦澤仙尊的大殿裡。
“果然一切都和這個老頭有關。”
一安抱著手臂,看著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
這小廝依舊熟練死來到浦澤仙尊的住處,一進門就是撲面而來的草藥味。
與宜修殿裡的那個芳華仙池不同,普澤大殿裡種植了一大片草藥園。
“怪不得這老頭會相中木棉那丫頭,果然是對草藥又依戀啊。”一安開玩笑說道。
“或許他只是執著於治療好自己的病痛罷了。”亭甫並不這樣想,說道。
“好吧。”一安聳了聳一邊的肩膀,頭偏了一下,回覆道。
亭甫自然是不理解那些古怪老頭心裡的想法的,畢竟她也是經歷過衰老的時期。
體驗過這樣的生活,更是渴望年輕人那朝氣蓬勃,容顏不老的樣子。
若不是一安在凡世那一世的時候,經常混跡於賭坊,村裡那些不安分的老頭,早就找上門來了。
不過這樣的話,一安也只能是想象,是不敢再亭甫面前說的。
本以為已經來到普澤大殿的而小廝,很快會露出廬山真面目,沒想到和進入宜修殿一樣,竟然一間房一間房開始打掃。
一安擰著眉,往前走了一步,問道:“小肥肥,你知道哪一間房是木棉姑娘的嗎?”
快速跳動的畫面,放慢了下來,停到了一個房間裡。
這個房間看起來比那些放置雜物的房間,寬敞了許多。
開啟衣櫃,裡面還有很多女孩子的衣服,一安眼尖地看到了其中一套襦裙和沈季房裡那畫像相似。
“停,慢一些。亭甫,你看看那個杏色的衣服,是不是剛剛出現在沈季桌子上,那畫像中,木棉姑娘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