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沒剝離一次靈魂,都會留下這藍色碎片作為標記。”
一安聞言,點點頭,這就能解釋柳肆作為一個小神官,剝離靈魂碎片之後,為什麼會出現在凡世的原因了。
“故事裡那少女採取了以命抵命的方式,為的只是給心愛之人某一條出路,可這樣強悍的能力,卻被人覬覦。”
“柳肆剝離靈魂碎片的事情,或許是有人攛掇。”亭甫說道,那劍眉擰成一個疙瘩。
“實在是太可惡了,若是自願我無話可說,可若是透過某種手段逼迫人剝離靈魂,其人野心昭昭,並釀成大禍。”
一安氣惱地拍著案几,唰唰唰幾道目光射了過來,又認慫地瑟縮著腦袋。
“一安姑娘說的不錯,這靈魂碎片若不是自願,是不能剝離的。”
“可人世間,最是人性經不起推敲。”
大和尚捻動佛珠,無奈地搖搖頭。
“心有執念,便無法超脫。”
一安也跟著搖了搖頭,想起脫胎那日,整片黑水星河裡,那遍佈的藍色星光。
想來攛掇那柳肆一個神官剝離靈魂碎片之人,已經利用了不少人心。
“再說說柳肆剝離金丹的事情吧,明知已經剝離了金丹,又為何還要再一次剝離靈魂碎片呢?”
付廷州打斷這幾人的談話,問道。
“柳肆公子為了復活木棉姑娘,或許也和那故事裡的少女一樣,打算用一命換命的方式。”
“或許也幸好是他金丹的作用,木棉姑娘還完好的保留了肉身。”
一安的意思是,木棉身體裡的金丹,是柳肆剝離給她的。
這一點,或許能在木棉使用的功法上面得到應徵。
“難道他剝離第二片靈魂碎片,是打算在往日輪迴之時,能記得木棉的樣子嗎?”
亭甫不解的問道,到現在也無法解釋柳肆,再一次剝離靈魂碎片的用意。
“可理論上來說,金丹消散之人,無法往生輪迴,大多煙消雲散。”
在一旁沏茶的老和尚說道。
“問題是柳肆公子的金丹沒有消散,只是轉移到木棉姑娘身上了而已。”
“是不是還意味著,柳肆公子有復活的可能?”一安問道。
“或許吧。”付廷州回答道,也無法確定。
“即便可以復活,那也是一個漫長的過程。況且你們缺少了一個重要的東西。”
“什麼?”一安聽到還有希望,替木棉開心道。
“法器,柳肆公子獻祭靈魂,練就的法器。”付廷州說道。
“……這,這就難找了。”一安的腦袋一下子就耷拉下來。
付廷州見一安如此失落,剛想伸手安慰她,老和尚一把握著了尊上懸在空中的手。
“尊上還有什麼吩咐,老僧這就去準備。”
“……”付廷州明白老和尚的意思,眼神輕微波動了之後,說道:“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了,眼下有些乏了,你們回去吧。”
付廷州說完,便起身離開了這明亮的房間,身影也消失在黑暗中。
“這人,來無影去無蹤的。”
一安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下來逐客令,也摸不著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