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二人相識在江邊,也離散在江邊。
客棧裡回憶的木棉,像是想起來很痛苦的事情,久久哽咽不言。
“聽說,這位劉公子在你大婚的當天失蹤了,你公婆也將你趕出了府,是這樣嗎?”
一安看了一眼桌子下面的華三,在他所描述的故事裡,本應該是這樣的而結局。
但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不,不是這樣的。他沒有離開我,他怎麼捨得離開我呢?”
木棉聽見這話,連忙搖手否認道,自然自語地像是一個自欺欺人的瘋子。
果然,華三就是這樣想的。
“果然是傷透了心啊……”
他搖搖頭,盤腿坐在桌下,沒有剛開始的恐懼,竟然悠然自得起來。
“滾!”
一安拿起手裡的茶杯就要扔過去,嚇得華三再一次躲在了亭甫身後。
“或許所有人會以為我說的是瘋話,可這不正是你們要的嗎?”
木棉並沒有領情,反倒是如怨婦一般,蠻不講理地質問著,剛剛還維護她的一安。
“他死了嗎?”
“不,他,他只是消失了。”
木棉搖搖頭,不敢看問話人的眼睛,語氣越來越弱。
“你覺得他還會回來?是誰告訴你的?”
一安合上扇子,不打算在浪費時間,聽這幾人在那裡講故事。
她捏著木棉的下巴,逼迫她直視自己。
木棉擰著眉頭,可無力掙扎。
一安的瞳孔閃著紅光,那道光順著她的視線,鑽入了木棉的眼睛裡。
“沒人,沒有什麼人告訴我。”
木棉回過神來,連忙否認道,近乎祈求一般。
“走,去那府裡。”
一安甩著衣袖,轉身帶著亭甫離開了客棧。
獨留桌子下面的華三,不知所措地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