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雄一聲令下,早就已經安排好的戰術,隨即實行。
韓龍的北方軍隊,在軍旗飄搖的瞬間,展開了行動,朝著韓龍劍鋒所指,騎兵之迅捷,如雲中之龍,縱然沒有那十萬之眾,韓龍的軍事能力也有所下降,但是按照上官雄的推測,要應對現在的情況,畢竟還是綽綽有餘。
“衝。”
能力發動。
上官雄的木元素之力,附加在了身前正在衝鋒的一千步兵身上,事實上,從外表來看,這一千步兵完全沒有任何變化,但是本質上來說,他們現在的戰鬥力,絕對不是普通人可以比擬的。
上官雄腰間的兩把寶劍出鞘,頓時間,周圍的敵人,就如同冬夜的花朵一般,幾乎在一瞬間凋零,脆弱的程度,就好像是已經風化了的物體一樣,一碰就碎。
在普通人眼中,或許上官雄僅僅只是使用了雙劍,但是,作為劍術大師的白菜和李碎葉,自然是要比普通人更加懂得,上官雄的劍術之精妙。
此世無雙。
用這四個字來形容上官雄的劍術,是再合適不過了,早就聽聞,除了自身所擁有的特殊能力以外,上官雄的武功也是當時一流,卻是沒有想到,如此精妙。
上官雄的劍術,源自於他的師父,即真武閣的前任閣主。
手腕的靈活轉動,讓劍的破壞力,可以擴散到劍鋒所指的任何範圍,並且上官雄本身就是可以運用木元素能量的異能者,這股代表著大自然之中,快速生髮的能量,更是讓劍鋒處,產生了可以破開大多數防禦的劍氣。
事實上,上官雄所揮舞出的劍氣,要比白菜的更加鋒利,一方面,是因為上官雄的劍術,確實比白菜更強,劍心所向,也是為了天下蒼生,另一方面,則是因為木元素對於武器的戰鬥力附加,是實打實的提升。
除了劍術以外,上官雄的騎術也是強大到誇張的地步,和那些花哨的,雙腳站在馬背上的技巧不同,上官雄的騎術,屬於是敏捷系的騎術。
利用大腿帶動小腿,順勢發力,再加上腳底板和馬鐙接觸的時候,所產生的顛簸感,藉助著這一感覺,不斷的調整身位,透過呼吸的方式,來強化自身的發力技巧。
力從地起,從坐騎的馬力,拔地而起,慢慢的由馬鐙,傳輸到腳底板,再從腳底板按照順序,傳輸到小腿,大腿,再到腰部,就好像是半個人的身體,都和坐騎連線在了一起。
這種感覺,就好像那些神話故事之中的怪物一樣,半人半馬,是戰爭和暴力的象徵。
上官雄如同惡魔一般,衝鋒到了戰場的中心地帶,誠然,韓龍的軍隊在面對這種前線戰鬥的時候,明顯有點難以招架,但是在上官雄一路蕩平身前阻攔的敵軍之後,鮮血飛濺,染紅了戰場,也點燃了埋藏在內心深處很久很久的殺戮慾望。
事實上,和上官雄比起來,白菜的那種飄逸靈動,戰場白夜修羅,就好像是小朋友一樣,沒有任何的可比性。
上官雄的雙劍並不會主動尋找敵軍,而是憑藉自己的意志去選擇戰鬥的目標。
僅僅只是非常短暫的時間,接近八十名戰將,都被上官雄無情的擊殺。
他們在生前,都是勇士,都是作戰勇猛的野獸派,縱然在兵法指揮方面,有所欠缺,不如那些智慧超群之人,但是僅僅只是考慮到衝鋒陷陣,也絕對是普通兵卒可以比擬的。
早在齊魯聯軍之前,彼此雙方就產生過無數次的交鋒,大小戰役,磨鍊出的,不僅僅只是堅定的意志力,更是如同劍刃越磨越鋒利一般,讓這些戰將,擁有了超群的武力。
不過,這些人之中,縱然是不乏一些低階的能力者,在面對上官雄的時候,也沒有任何一個戰將,可以撐過五個回合,八十多個陣亡者之中,有五十多個,是連一個回合都撐不過的,還有十多個,也僅僅只是還了一兩下手,極個別戰將,武功還算不錯的,硬生生的,撐過了五個回合,但是第六個回合,就再也無法招架了。
正當上官雄再一次砍下敵軍戰將的頭顱的時候,那種殺戮慾望,並沒有從本質上,改變他的意志力,或者說心之所向。
相反,這種用鮮血和暴力所組織而成的快感,並不是上官雄想要的,從內心深處出發,戰爭,僅僅只是為了更長久的和平,因此,犧牲是必然的。
退一萬步來說,如果真的有一天,遭遇了絕境,無法挽回的絕境,那麼上官雄也會微微一笑,然後感嘆一下命運的無情,旅途的坎坷,緊接著,坦然接受,死亡的結局。
喜劇的核心,就是悲劇,因為悲劇往往才是能夠讓人共情的事,人們願意看到別人無可奈何時的小丑模樣,但絕對不是純粹的破壞慾望,僅僅只是感同身受時,默默哀嘆不及,就只能用夾雜著淚水的笑容,掩蓋悲劇的本質。
寒風呼嘯雙龍劍鳴,上官雄如同一個惡魔,幾乎是以一己之力,逆轉了僵持不下,甚至還稍稍處於劣勢的戰局,那一千步兵,更是已經兵臨城下。
不過,這所謂的兵臨城下,是已經臨近了晉城的城池之下,按照上官雄所推測的情況,這一層防護一旦被破壞,那麼晉城,豫縣的最後一道城池,就徹底告破,這也意味著,晉城最是有名的地盤,要歸齊魯所有了。
要知道,豫縣原本就是歷代河洛天子大會舉辦的地方,雖然現在的晉城,選擇了用冀縣作為地盤中心,但是本質上來說,那些古老的歷史資料,水土風貌,都是集中在河洛天子宮殿之中。
“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