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韓家三兄弟,去往吳城,拜訪上官雄的時候,徐行又一次,孤身來到了越城,和上一次不同,沒有司馬隼的空間傳送,徐行本身又是個路痴,原本三五天的路程,硬生生的,被他繞了七八天才走完,幸好他選擇的,是一匹精力旺盛的壯年馬兒,不然這左搖右晃,反覆繞路,卻也是對於體力的巨大摧殘。
“隼兄,別來無恙。”
剛剛騎著馬,來到了越城的北城大門,徐行的目光,就已經鎖定到了司馬隼,高瘦身材,還有他標誌性的座駕,小驢車。
說是小驢車,其實就是幾塊木板,拼湊起來,然後拿繩索套在驢子身上,至於驢子是快是慢,那就要看司馬隼,用不用小皮鞭抽它了。
“徐行兄弟,在下恭候多時了。”
“哦,對了,在下,應該尊稱您為,城主大人。”
事實上,司馬隼並不是那種喜歡油腔滑調的人,但是出於禮貌,客套話,肯定是要說的,畢竟,禮多人不怪。
“大可不必,就叫徐行兄弟,挺好的。”
“哦,對了,隼兄,你剛剛說,恭候多時,難道說,仁山先生讓你來北城門口接我嗎?”
徐行微微一笑,騎著馬,陪同司馬隼慢慢前進。
司馬隼也是不緊不慢,反正他作為空間系能力者,在過程之中浪費一點點時間,也是無所謂的。
“徐行兄弟,自從你上次離開,越城之中,可謂是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越王大人,薨了。”
此話一出,城門口的守衛倒是完全不驚訝,相反,徐行卻是假裝出一副,被嚇了一跳的模樣,當然,這種拙劣的演技,僅僅只是為了掩蓋自己殺死了越王的事實,畢竟,敵人的敵人,未必也是敵人,所以司馬隼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算是半個盟友。
“啊?越王薨了?”
“...”
“唉,這麼一個好君王,就這樣離開了這個世界,這是吳越兩城的共同悲哀。”
雖然越王本質上,只是一個象徵性的存在,完全沒有實權,但是名義上來說,越王是諸侯王級別的人物,同時也是徐行和仁山的老闆,當然,這僅僅只是名義上來說。
客套話永遠是那麼虛偽,不過,這些事對於徐行來說,卻也不是什麼非常困難的事,如果連假話和逢場作戲都不會,在這種亂世之中,最好還是找個野山溝躲起來,把命運交到別人的手上,任人擺佈。
二人結伴同行,來到了一家餐館,因為餐館裡面已經客滿,所以沒辦法,只能坐在外面的小桌子將就將就了。
“可惜,裡面已經客滿了。”
司馬隼似乎並不喜歡這種,前有來人的感覺,不過,這對於徐行來說,並不是問題。
“無所謂,在外面吃也不錯,我不喜歡吃燙嘴的食物,涼風一吹,滿口滿進。”
在確認了徐行並不在意用餐環境之後,司馬隼盯著徐行看了一眼,縱然他不是什麼擅長耍弄手段,察言觀色的人,但是畢竟是沒有辦法的事,誰讓他是員工呢,員工就必須要克服大多數的困難,去完成老闆交代的人物。
“徐行兄弟,自從上次一別,你可是給越城帶來了不少改變啊。”
司馬隼看似話中有話,不過,他僅僅只是開個話頭,並沒有什麼太多的暗示。
“哦?”
“真的嗎?”
“我這一介武夫,能夠給越城帶來什麼改變呢?”
徐行一向是這樣的,這種說話方式,並非源自於謙遜這種美好品德,而是完全不相信別人恭維他的話,說好聽點,叫做小心駛得萬年船,說難聽點,就是軟硬不吃,好壞不分。
聽著司馬隼的一通吹噓,徐行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情緒波動,或者說,他就好像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一樣,不當回事。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徐行身後的另外一桌,坐著一個老頭,還有一個小男孩,那個老頭差不多六十歲上下,那個小男孩,應該不超過十五歲。
“小小年紀,大大成就。”
“如何不狂,如何不傲,如何不迷?”
那老頭和小男孩看起來是在自說自話,但是徐行和司馬隼都不是蠢人,話音剛落,就已經知道了這二人的話中有話。
小小年紀,大大成就。
說的是徐行僅僅只有十七歲,卻成為了吳城的城主,而且逐漸膨脹的野心,也展露無遺,至少吳越大地之上,這幾乎已經是人盡皆知了。
狂傲,說的是徐行縱然手段強硬,權謀詭詐,佈局縝密,卻依然有副作用,為了排除異己,發展勢力,濫殺無辜,許多精英階層的人才,都被無差別的處理掉了,這不僅僅造成了人才流失,更是讓徐行,失去了和那些所謂的貴族階層,談判妥協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