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行兄弟,別來無恙。”
仁山高坐在純金打造的龍椅之上,非常尷尬的說道。
仔細想來,之前那次交手,仁山一派可以稱之為一敗塗地,縱然他知道,總有一天還是要面對徐行,但是這種撲面而來的尷尬,還是無法避免的。
“仁山先生,這龍椅,坐的可舒服啊?”
徐行半開玩笑式的說道,當然,他的語氣把握的非常有分寸,只是仁山卻聽出了其中的諷刺之意。
在徐行回到吳城之後,就安排釋非送書信到越城,算算時間,到現在,仁山從收到書信,再到處理越王一派的事務,在時間,精力方面,應該是剛剛好,如果徐行沒有猜錯的話,這純金龍椅,仁山也是剛剛坐上去沒多久。
“我這不是代替越王處理事務嗎,坐坐龍椅,無可厚非吧。”
仁山拍了拍龍椅,說道。
“我原本是準備秘不發喪的,越王在這些年來,確實沒什麼作為,老百姓們倒是無所謂,但是對於越王一派的文臣武將,我必須要給他們一個交代,否則,別人會覺得我沒有容人之量。”
此話一出,徐行真的是忍不住要發笑。
仔細想來,徐行和仁山相處的時間並不多,瞭解的也不算深刻,但是,至少在這件事上,徐行有充分的理由可以肯定,仁山是在自賣自誇。
要知道,這些年來,越城之中,內憂外患,仁山每次在外面打仗的時候,這些所謂的文臣武將,所謂的社稷之臣,都會在內部搞一點點小動作,雖然只是小動作,對於仁山的統治沒有什麼太大的威脅,但是作為統治者,仁山絕對不是什麼寬宏大量之人。
睚眥必報,不至於。
寬宏大量,不可能。
“哈哈哈。”
徐行終於還是沒有忍住,說道。
“那麼,仁山先生是如何給他們交代的。”
“文交。”
“還是武交。”
徐行挑了挑眉毛,他從剛剛到現在,語氣都是半開玩笑式的,畢竟,他對於仁山的瞭解不多,也不是很希望去過多瞭解,至少目前為止,仁山依然是他的盟友,諷刺歸諷刺,掌握好分寸,才是關鍵。
“徐行兄弟說話真有趣。”
“我們都是城主級別的人物了,怎麼能任憑自己的情緒做決定呢。”
“文交,午武交,其實都差不多,交代和交待,也差不多。”
此話一出,原本就已經洞察一切的徐行,更是感覺到有趣了。
所謂交代,其實就是指轉交工作,從名義上來說,仁山是越城的城主,同時也是越王的下屬,並且,屬於是武將一類,本質上來說,他和那些所謂的文臣武將,是一個工作體系的,沒什麼區別。
因此,給他們一個交代,其實就是在越王死後,讓他們繼續留在廟堂,在同一個工作體系之中工作。
所謂交待,就相對來說比較殘忍了,仔細想來,這些年來,仁山是吃盡了這些人的算計和折磨,一次次的騷擾,一次次的陷害,那種在戰爭中疲於奔命,後方卻起火的感覺,是最絕望的,縱然沒有引起什麼實質性的問題,但是矛盾的種子,確實深深的埋藏在了仁山的心中。
“殺,全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