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徐行說這句話,完全就是明知故問,但凡他沒有佈局能力,也不可能在臨走之前,提醒錢開,要留意獨眼刀疤,縱然獨眼刀疤,是一個只有野心,沒有魄力,更不知道如何造反的庸人,也會有類似於仁孝這種自命不凡的人,去挑撥離間。
不過,徐行和獨眼刀疤之間,原本就沒有什麼情義,普通的老闆和員工的關係罷了,情義,說難聽點,獨眼刀疤還不配。
“徐哥,玫瑰他在後院。”
錢開說道。
徐行拍了拍錢開的肩膀,挑了挑眉毛,說道。
“那仁孝呢,獨眼刀疤呢,他們兩個,不在後院嗎?哦,對了,我知道了,他們肯定去監督北營的訓練了,對不對?”
徐行這句話,就好像是他已經忘記了之前的安排一樣,杜康,玫瑰,仁孝,這三個人,本質上是被他軟禁在了公義堂的後院裡的,至於晴晴,他從來沒有想過要對他有所不利,只覺得是晴晴和他在打冷戰,加上他原本就是杜康的妹妹,和杜康生活在一起,也沒什麼不合理的。
“仁孝和獨眼刀疤,都關押在牢房裡。”
錢開很不願意說出這句話,但是,他沒有辦法,他知道,醜媳婦總得見公婆,紙包不住火,除非徐行在越城就被人處理掉了,不然吳城,依然是歸徐行所統治的,他問什麼,那就必須回答什麼,他說是什麼,那就是什麼。
“啊?”
“那現在北營軍隊,是誰在管理?你該不會把南營和北營統一收編了吧?”
或許是徐行話裡有話,又或許只是拿玩笑話,試探一下錢開,但是,不管是出於什麼目的,徐行這句話,對於錢開的壓力,還是非常大的。
“絕對沒有,徐哥臨走之前吩咐過,有什麼重要的事,必須等徐哥回來再處理,所以,北營軍隊,現在是玫瑰在代為管理,只是玫瑰很少去監督。”
徐行也多多少少的推測到了,畢竟,他在臨走之前,就已經產生了這種想法,對於仁孝和獨眼刀疤,他早就想找個機會處理掉他們了,他也可以百分之百的確定,錢開並不是不會背叛,而是不敢背叛,因為他親眼看見徐行的恐怖,這種恐怖,就好像一種詛咒一樣,糾纏著錢開,讓他無法想象造反的下場。
“啊?”
“那仁孝和獨眼刀疤是犯了什麼罪,要把他們抓進牢房裡?”
很顯然,徐行這屬於是明知故問,這種粗糙虛偽的演技,在上官雄面前,就和小孩子過家家一樣,但是,他不能點破,因為這種把戲,往往可以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按照錢開的說法,仁孝和獨眼刀疤在徐行離開吳城之後,就已經開始接觸,並且越來越頻繁,越來越密切,謀劃了幾天之後,二人在深夜,造反了。
讓徐行感覺到驚訝的是,他們還要繞遠路,把北營的軍隊,集中到南營附近,兵分東西兩路,從南到北,一路上以騷擾和牽制火力為目的,引起了不大不小的慌亂。
緊接著,南營的軍隊出動,也兵分東西兩路,不斷追趕著,很快就把北營打的潰不成軍,這場不算是戰鬥的戰鬥,就在玫瑰的指揮之下,非常乾脆利落的結束了。
而另一邊,那十幾名刺客,在突破了電梯的防範鎖的保護之後,並沒有選擇在第一時間,處理掉錢開等人,而是開始為了功勞開始爭吵,內訌,甚至是大打出手,等到他們剩下的人,達成共識的時候,柳宓已經帶人趕到,平息了這場慌亂。
“哈哈哈。”
“先不說,攻佔據點這種事,應該集中兵力,強勢出擊,就只說那些刺客,為了還沒有到手的功勞,就已經開始狗咬狗,結果到最後,什麼好處都沒有撈到。”
“但凡仁孝和獨眼刀疤懂那麼一點點的兵法,都不至於做出那麼弱智的事,雖然把兵力集中到南營,做一手虛張聲勢,也不是沒有道理,但是既然要佔領據點,就應該化零為整,把兩萬的兵力,集中到一處,先包圍,再強攻,拿下虎符之後,吳城就是他們兩個的了。”
徐行還是沒有忍住,笑出聲了。
不過,他並不是因為有人挑戰他的權威而發笑,事實上,他是允許有人挑戰他的權威的,只是不希望罷了,畢竟,誰希望自己的統治被人顛覆呢。
他之所以發笑,僅僅只是為了嘲諷一下仁孝和獨眼刀疤的弱智行為。
在上官雄看來,這並不值得發笑,甚至用不值一提來形容,也好不誇張,事實上,縱然是徐行這種級別的兵法家,放在上官雄面前,也是不太夠資格的,至少現在,是這樣的。
“徐哥,仁孝和獨眼刀疤,怎麼處理?”
錢開說道。
徐行轉過身,盯著上官雄看了看,畢恭畢敬的說道。
“師父,您覺得,應該怎麼處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