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徐行開始行動的時候,這件事的結局,就已經註定了。
且不說晴晴這個人,原本就不是那種有很高戒備心的型別,單說他對於徐行的態度,就是非常鬆散的狀態,人們說的,日久生情,不僅僅會有感情,更會有依賴性。
至於是晴晴依賴徐行,還是徐行依賴晴晴,這似乎並不重要。
這個故事,要從徐行第一次進化出空之境界,開始說起。
玄家兄弟,護送著雲茹薇,來到了襄縣,彼時,吳越大地,被仁山所吞併,中楚三韓縣,亦是韓龍所擁。
局勢很明朗,卻不容樂觀,兩個諸侯勢力,逐漸崛起,與此同時,徐行便是如同一條喪家之犬,被皖縣城下的一波槍火談判,驅逐到了襄縣。
莫名其妙,分封。
徐行這個西楚王,雖然擁有著大楚最多的地盤,可是凝聚力太差,除了襄縣這個大本營以外,其他的城池,幾乎是沒有任何反抗能力。
在粵縣,桂縣的拔龍騎兵,群龍無首,沒有領袖,宛若一群機器人,沒有指令,就失去了戰鬥力。
湘縣雖然也是貼近中原地帶的城池,卻與真正意義上的荊襄區域,有著非常大的隔閡,臨近巴蜀,且不通北的特性,使得湘縣很難作為徐行的都城。
至於黔縣,滇縣,那就更不用說了,西南邊邊角落,當個寓公,養老混日子,尚且不錯,若以此為柱石,想要成就一番霸業,未免有些勉強了。
雖然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夠看清楚局勢,認清楚自己在這個局中的位置,不過,大多數明眼人,要分析出來,並不難。
古往今來,能夠青史留名者,又有幾人,是匹夫糙漢,凡俗庸人?
若非智謀超群,早就已經泯然眾人了,更莫要說,竹帛書上,細細斟酌一畫!
當玄家兄弟,離開司隸,沿路帶走了分局的鏢師,南下,朝著襄縣而來的時候,他們的內心深處,到底想的是什麼,倒也不難猜。
只是,在上官雄的影響之下,這兩兄弟,要直接挑明身份,更是可有可無了。
同樣覺醒了木元素異能,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相貌,毫不誇張的說,玄家兄弟,除了短了幾分魄力以外,再無輸於父親上官雄之處。
外人,尚且看的明明白白,更何況是上官一族的族人?
說破天了,他們也是一個家族的人,是同一個老祖宗傳承下來的血脈之力,基因特性,就算有個體差異,本質上,也是相差無幾。
如此說來,玄家代表的是上官一族的政治立場,他們來投奔徐行,而徐行,則是選擇了接納,也就等於是,變向的對外宣佈,上官一族,站在西楚王,徐行一邊。
與此同時,當玄家兄弟,帶著上官一族的政治立場,來到襄縣,一個不確定的因素,也隨之而來。
徐行曾經思考過一個問題。
雲茹薇的立場,是否代表著雲氏一族的立場。
現在,徐行可以確定,司馬一族,帶著鄒家,沈家,三個河洛區域的家族,由司馬龍,鄒虎,沈豹三人作為代表,這個問題,其實不需要太多的糾結,放輕鬆,自然即可。
且不說,司馬一族,一向都是牆頭草,兩邊倒,唯獨對於風氏一族,有著非常濃厚的羈絆,這出於世交所帶來的情義,更是出於上古時期,血脈宿命的糾纏。
正如同風金和司馬珏,風根和司馬材,風斌和司馬俊,風安和司馬龍。
單單只是出現在劇情中的世交,便有了四代人,這裡面的情義和宿命糾纏,是外人,斷然看不明白的事。
更是偶然間,所發生的必然事件。
北方的世家貴族比較多,至少,要比南方多出不少,這個情況,大概是因為,昔年集中在河洛區域的貴族,往往更傾向於留在北方,一馬平川,發展軍事力量,而一部分舉族遷徙的族人,則是發展出了以經濟為主的區域模式。
如此,北方馬場,專于軍事,南方水鄉,精於商賈。
或許一代人,兩代人,看不出來端倪,也沒有什麼太大的改變,甚至原本遷徙的族人,還會有來往,但是百年後,千年後,甚至萬年後呢?
往源頭去排列,總歸是要有一個本源。
正如同,錢,杜,仁三大家族,作為吳越大地的傳統商賈業巨頭,他們在數千年前,都是源自於公孫一族,換而言之,時間線往數千年前倒一倒,公孫紹,可以算是仁家兄弟,杜家兄妹,錢開這些人的長輩。
可惜,血脈這個東西,一旦離開了宗族力量的維繫,就會逐漸稀釋,淡化,甚至變異。
錢氏一族,幾乎已經沒有什麼異能了,至少到了錢開這一代,已經完全淪落為普通人,若非如此,錢開也不可能在徐行用星塵徒手接子彈的時候,一點點武靈具象化,都看不到。
杜氏一族,也沒有好多少,酒祖這種異能,原本就是類似於生活系的能力,對於正面戰鬥力的加成,幾乎為零,真的要說,那也是煉製酒丹,然後透過服用酒丹,來激發潛能,從而變向的提升戰鬥力。
仁氏一族,或許是這三大家族裡面,血脈之力傳承度最高的了。
至少,在仁天,仁山這一代,哥哥仁天,繼承了高階的重瞳子,可以一眼就識破能力者的能力,乃至一絲一毫的氣運加護,或許,當初仁天就是因為看到了徐行的身上,那若隱若現的王者氣運,所以才甘願成為墊腳石,而弟弟仁山,則是在繼承了半吊子的重瞳子的同時,也被九州鼎的能量,成功激發出了雙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