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援軍隊二十七萬,目前毫無折損。
化零為整,約莫有三十萬大軍,傾巢而出。
韓家軍,畢竟是韓家軍,在死守的情況下,一萬騎兵被盡數殲滅,如此,所剩戰馬,剛剛好可以讓一些,騎術還算不錯的弓兵,提升一波戰鬥力,這是韓家軍的老傳統了,騎兵一旦死亡,那麼其他兵種,就有升級的可能性了,當然,前提條件是這些資源,不被敵軍擄走。
刀劍相交時,能夠聽到的,只是一陣陣尖叫和哀嚎,雖然說戰士不應該畏懼死亡,但是被刀槍劍戟給攻擊到,不疼,那是騙人的,不疼到尖叫,,也是騙人的,被斬斷手臂,脫力落馬,等待著死亡,那種心中的絕望,自然會發出哀嚎,由不得人選擇。
殘忍的戰爭結束,一方歡喜,一方憂愁。
蛟蟒兄弟和殘存的弓兵隊伍,算是運氣好,撿回了一條命,作為主帥的韓龍,順利合兵,也是一件值得欣慰的事。
不過,對於齊魯的這一把算盤來說,可以算是火上澆油了。
不知道,在郭幸得知自己的龍鬚潭守軍,白白送死,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心情。
然而,諸侯的心思都很難猜,軍閥的想法都很奇怪。
能夠為人主者,都是腦子裡面有點貨的人,至於是乾貨,還是沒有用的廢物,那就不得而知了。
其實,不管是什麼世代,精英和普通人的差距都非常大,或者說差距離譜。
因為精英的父母,基本上都是精英,除了一些特定的世代,會出現那種天縱之才,可以開創一代精英的家族序幕以外,大多數世家貴族,都是有著很多年傳承,至少得有個三五代人的連續維持,都可以穩定家族的增長。
可惜,很多家族,往往在二世祖剛剛接管了家族的時候,就已經消亡了,這是一種必然,也是一種悲劇,因為一旦一個家族,一方水土,乃至一個帝國,在土崩瓦解的瞬間,也就意味著群雄逐鹿,天下大亂。
誰在少年時,不是英武絕倫,胸懷大志,可惜,在那短暫的青春年少結束後,這些少年郎,不再年輕,不再熱血,不再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少年郎,是不是就變成了少年狼。
一字之差,真的是差之毫釐失之千里。
從晉西北,到晉東南,世人看到的,是兩個家族,兩個極端,兩個瓜分晉城勢力的仲裁者,或者說,聰明的壞人。
在晉王眼中,他們和那些,把控朝政,顛倒黑白,肆意的更換王位的權臣,也好不到哪裡去,唯一的不同,就是這兩個家族的人,不在晉城的王城裡,僭越犯上。
其實,是一路人。
若真的是忠臣良將,難道不應該忠君愛國,勤王救主,為什麼王位都更換了幾十次了,卻不見西北,東南的守軍!
“每一個年幼不懂事,好不容易被扶正大位,卻也活不了幾年的主子,在死前,都是那般懵懂無知,有的,甚至連自己吃飯,都不會呢。”
晉王換了一個又一個,說的話,差不多。
全程換了一個又一個,說的話,也一樣。
其實,呼延合在少年時期,也是一個熱血小青年,只是,那個時候的他,被同期的人,壓制的太明顯,也太慘了,他自身的實力,並不算太強,相反,作為一個兵人,為了能夠讓犬狼雙劍覺醒,甚至不惜獻祭自己的兵靈,等到真正可以使用犬狼雙劍,創造出屬於自己的魔化人軍隊的時候,他自己,也已經被魔化了。
只是,他被魔化的程度,並沒有仁山那麼嚴重,仁山是一次性的,提升實力,藉助隕石粉末加上導電增幅,力度太大了,所以一時間,難以消化,能量暴漲,也會帶來魔化,呼延合自身實力不強,至少,在能力者之中,不算太強,因此,迴音也不算特別明顯。
最重要的是,當呼延合被魔化的時候,他第一次感受到了,什麼叫做舒爽。
道德,原則,盡數拋棄。
善惡之分,好壞之別,只在他一念之間。
除了自己在乎的人,其他所有人都是工具,都是牛馬,而非一個又一個,活生生的人。
於是,熱血小青年,死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自私自利,殘忍無情的軍閥。
因為,他並沒有正統的傳承,沒有廟堂的認可,因此,他算不上諸侯,只是軍閥。
同樣作為魔化人的仁山,則是不同,他取代的,不是吳越的王,他取代的,是大楚的王,因此,他並非軍閥,而是諸侯。
其實,九州最是講究一個,名正言順,當善惡的觀念,被世人所拋棄的時候,唯有勝負,能夠引起注視,而名正言順,便是確保勝利的第一步。
有一個好的藉口,就可以做一件事,一件讓自己,動嘴和動手,都比較合理的事。
俗話說,理直氣壯,一旦有了理,可就得理不饒人了。
不過,這一套,在兵法家面前,可不管用。
這一招,驅虎吞狼,不管是齊魯偷襲成功,斷掉中楚的退路,並且殺死蛟蟒兄弟,取得主將上的優勢,還是齊魯失敗,損兵折將,對於晉城,都沒有壞處。
嚴格意義上來說,是對於潘氏一組,沒有壞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