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邊來了郭周。”
“西邊來了韓家。”
仁山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嘆了一口氣。
一時間,他似乎有些無法面對項公,但是他知道,有些事,不得不做。
“兩邊的敵人夾攻,都沒有能打破吳越的防禦,真的想不到,會因為三言兩語而土崩瓦解。”
“我...”
“寡人已經不知道,是應該叫你愛卿,還是五弟。”
仁山負手而立,或許,後世之人無法猜到現在的仁山,心裡面到底在想什麼,又或許,猜到了,只是他們無法理解,自然也無法認可。
“撤兵!”
仁山一聲令下,戰場之上殘存的戰士,紛紛停手,兩兄弟上馬,氣氛略顯尷尬。
至於兩兄弟回去之後,到底如何處置彼此的關係,倒也不是什麼重點。
重點是,郭幸來接走了姜伊,而大三色堇,則是被遺棄在了戰場上。
有人推測,大三色堇之所以被遺棄在戰場上,只是因為仁山不重視,項公有敵視。
當然,遺棄,只是從仁山和項公的角度出發,事實情況,卻是幾個小兵帶走了他們。
齊魯,吳越,三韓,劉關張紛紛退兵,這多事之地,終於又回到了短暫而虛偽的和平。
不過,短暫而虛偽的東西,比比皆是,倒也並非單一。
與其說多元化,倒不如說遍地開花。
“巴城邊軍副將,王通。”
“巴城邊軍主將,劉達。”
“奉拜楚王!”
襄縣的楚王殿,已經荒廢半年了,主要原因是徐行覺得太奢侈了,而且他對司天離的魔化儀式產生了巨大的心理陰影。
倒不是伯令在被魔王化之後,實力有多麼離譜,只是因為,那滿城血雨腥風,實在讓人,每每想起,就冷汗直流。
“兩位將軍,快快請起。”
那通達二人緩緩起身,以示對徐行的尊重。
然而,這並不是重點,在場眾人,並非在乎對方,是否尊敬楚王徐行,因為徐行真的不是那種特別拘泥於形式的人,因此,只要稍稍做一下表面工作,那便萬事大吉了。
只是,有個疑問,在場眾人,幾乎都是同時存在於腦海之中。
“奇怪,為什麼副將會站在主將的左前方?”
這個現象,對於大多數人而言,算不了什麼細節,也不能證明什麼,只是,在場眾人,都是精英階級的人士。
眾人分作文武兩班排列。
左邊少的可憐,除了杜康和司天離以外,就是一些陌生面孔。
右邊就多了,站在首位的,乃是錢開,柳宓,再來依次是司馬,玄家兄弟。
當然,也不缺少一些陌生面孔。
這些人,都是從西楚其他城池來的小軍閥,其中,也不乏被徐行屠殺過家族親信的武將。
“楚王,別的,在下姑且不談,為什麼,這種非常正式的場合,會出現奇怪的人?”
文臣一列,一位身穿天藍色錦袍的中年男人,突然發難。
一時間,讓在場眾人,尷尬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