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哥,你說的天兵天將,難道是...”
錢開雖然也站在一邊,但是從本質上來說,他並不是一個武將,行軍打仗什麼的,完全是一個門外漢。
對於徐行的安排,他只能一知半解,甚至很多時候,僅僅只是靠猜,猜出了其中含義。
“徐行,如果按照上官先生的安排,這個時間點,吳越聯軍的北伐部隊,應該已經班師回朝了,如果要制衡仁山,多分配一點戰利品,那麼上官先生,也必然要跟隨大部隊,一起回去。”
剪刀皺了皺眉頭,很顯然,他對於徐行的戰略,一向是非常認可的,唯獨眼前的這個決策,他有點難以接受。
事實上,從他的角度出發,一切求穩,見好就收,既然決定了三方圍堵,那麼襄縣之中逃跑出來的世家貴族們,完全可以不去理會,他們要跑去什麼地方,和徐行大軍,吞併大楚的計劃,並沒有實際性的矛盾,他們沒有兵馬,也不太可能產生衝突。
退一萬步來說,襄縣被攻破的速度太快了,超出了他們的想象,那些來不及逃跑的世家貴族們,也未必不能和徐行達成共識。
要知道,自古以來,最合理的制度,就是由極少部分人,去管理絕大部分人。
剪刀作為精英階層,深知這個道理的邏輯性。
“那也沒什麼大問題,只要我們的正面戰場能夠取得優勢,戰略目的就達到了。”
徐行停頓了一下,他原本是不太願意這樣說的,不過再三斟酌之後,還是緊接著說道。
“縱然我師父,已經回到了吳城,按照理論上來說,韓龍也應該駐守在豫縣,只要豫縣有我方的守軍,那些尸位素餐的傢伙,就一個都跑不掉。”
此時此刻,徐行還不知道,他的這個所謂的完美戰略,會引發多麼恐怖的連鎖反應,他也絕對不會知道,自己的戰略,早就已經變成了一場巨大陰謀的導火索。
“既然徐行已經下了命令,那我們就直接照做吧。”
剪刀皺了皺眉頭,很顯然,他似乎已經預見到了一些不好的事,不過,他並沒有直接說出來。
早年間,他也曾經是一個江湖俠客,遊蕩在江南水鄉,經歷了很多事,這些事之中,十有八九是壞事,或者說,不好的事。
因此,他對於徐行,貪得無厭,趕盡殺絕的戰略,是非常反感的,只是礙於上下級關係,沒有立場和理由,直接站出來反對。
畢竟,徐行不僅僅是西征大軍的主將,更是吳城的城主,不管是從什麼角度出發,剪刀能做的,更多隻有服從命令。
“既然大家沒有異議了,那麼明天清晨,我們就在點將臺,籌備好糧草物資,儘快出發。”
猜拳三人組,一向是以剪刀作為發言人,石頭,布,一般都是不會提什麼建議的,縱然有,也只是為了襯托剪刀的建議。
因此,在剪刀一言不發,拱手聽令的時候,石頭,布也都一起行禮,畢竟,形式主義,還是要做一下的,這種事,徐行可以假裝親近,認為不需要,但是他們三人,絕對不能當真,該行禮,還是必須要行禮的。
錢開站在一旁,沉默不語,他從剛剛開始到現在,還沒有弄明白徐行的戰略具體是如何佈置的,當然是沒有任何發言權的,但是,他的心裡,其實也有很多話,要和徐行說。
於是,錢開在恭送猜拳三人組離開軍帳之後,特意探頭探腦的,看了看外面的情況,確認了沒有高階軍官,連忙拉起了軍帳,緊接著,轉過身去,對著徐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