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可能和周康計較呢,剛剛開個玩笑罷了。”
說是這樣說,雖然苗鎮的表情看起來緩和了許多,語氣也是回到了平時說話的感覺。
但是,周康並不打算相信,他只是覺得,苗家兄弟,口是心非。
此時此刻,齊魯一方,還沒有人知道,這些從青州鼎上面刮下來的粉末,其中所攜帶的能量,一旦被能力者吸收,會帶來什麼樣的變故。
或是如同郭幸之前那樣,虛不受補,反受其害。
又或是如同仁山現在這樣,能量暴漲,直接被魔化。
周康和苗家兄弟的相處,是否可以繼續融洽,倒也沒有那麼重要,只要郭幸還在,齊魯聯軍的總指揮,就只有他一人,和什麼周康,苗家兄弟,沒有任何關係。
說來有些奇怪,田冽還在的時候,郭幸就已經大體控制了齊城內部的重要勢力了,也正是如此,逼迫田冽自刎,才是這般水到渠成。
只是可惜了那一把虎威劍,竟然和那樣的弱智君王埋葬在一起。
不過,虎威劍其實也可以算是一種變向的補償吧。
畢竟,苗家兄弟在周康的暗中支援下,挖了齊王墓,讓青州鼎重新面世。
按照這樣說來,周康在當時,和苗家兄弟還算是同一戰線的戰友,或許當時,怎麼都想不明白,周康的態度會越來越隨性,苗家三兄弟之間的矛盾,竟然達到了這種一說就差點翻臉的程度。
俗話說,吃一塹長一智。
周康被苗鎮挖苦訓斥一下,總是好過以後重要場合露怯,畢竟,他今年才十六歲,以後的路還長,要面對的人,處理的事,還多著呢。
話說另一邊。
郭幸和姜伊,在東面的小溫泉裡面泡澡。
當然,是穿著衣服,隔著比較遠的共浴。
“床上夫妻,床下君子。”
郭幸的態度比較明確,男歡女愛,本是人之常情,無可厚非,但是除了床笫之歡以外,其他時間,就應該規規矩矩,尤其不能在人前恩愛,那般討嫌,實在有辱斯文。
事實上,郭幸和姜伊就做到了,真正意義上的相濡以沫,相敬如賓。
雖然是竹馬繞青梅,早就已經私定終身,但是這些年來,郭幸更像是一個守護者,守護他所愛的人,履行他所承擔的責任。
“我來幫你擦擦背吧。”
姜伊踮起腳,準備走到郭幸身前,可是,他在剛剛走了幾步,郭幸就直接轉過身去。
這個轉身動作,讓姜伊覺得,郭幸是默許了自己為他擦背的請求。
然而,郭幸卻說了這樣一番話。
“伊伊,不要這樣吧。”
“萬一有人來看到,多多少少有點尷尬。”
雖然姜伊該遮擋的地方都用白布裹起來了,但是郭幸還是覺得,這樣的行為,有傷風化。
按照郭幸的想法,在二人世界的時候,怎麼樣享受都是夫妻之間的自由,反之,在公共場合,就應該收斂。
“阿幸,這段時間,我好累,我真的好累。”
雖然郭幸婉言拒絕,但是姜伊還是踮著腳,步步緊逼,隨後,從背後,一把摟住了郭幸。
因為身高差距太大了,姜伊只能抱住郭幸的腰。
那一刻,姜伊的臉依靠在郭幸的背上,他閉著眼睛,感受著從背部出來的溫度。
那一刻,巾幗不讓鬚眉的姜伊,有那麼一瞬間,沉浸在了小女人的幸福快樂之中。
“阿幸,這一仗打完,不管勝負,必然是生靈塗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