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菜他怎麼說?”
仁山一想起白菜和李碎葉的那檔子破事,心裡面就是氣不打一處來。
早知道,當初在夜宴之上,就應該直接出手,解決李碎葉,剩的現在,兩個人在這裡,纏纏綿綿,你儂我儂,專門噁心人,動搖軍心。
“不知道啊,這每天都是和小李貓在營帳裡面,也不知道在做什麼。”
“話說,小李的斷臂是沒辦法再生了,不過傷口,軍師已經幫他治好了,再養個小半年,應該就可以養好了。”
項公和袁瓚雖然各自站在仁山的左右,但是心裡面想的事,確實天差地別。
袁瓚是在下一盤特別大,特別大的棋。
而項公,則是在戰爭和日常生活之間,來回切換。
很顯然,他對於仁山剛剛問的問題,並沒有抓住重點。
仁山所言,乃是為了讓項公去再催促一下白菜,好讓大三色堇一起上陣對敵。
但是項公卻把問題理解成了,仁山是在關心自己的妹妹和妹夫。
其實,所有人都看得出來,白菜已經淪陷了。
李碎葉這個人,說話油腔滑調,實力也不差,雖然放在能力者之中,有點捉襟見肘,但是在普通人之中,他不僅僅是一個劍術高超的劍客,更是一個非常有情趣,懂得如何討女人歡心的浪漫主義者。
那一天,戰爭還沒有大肆的襲來。
白菜和李碎葉,尚且還算是平淡如水的關係。
自從越王死後,其手下勢力,皆從張度,歸順了仁山,這其中,自然也包括了仗劍走天涯的劍客,李碎葉。
當時,仁山完全沒有多餘的時間和精力,去管理那些無關緊要的人,當然,李碎葉也是在無關緊要的名單上。
仁山覺得,李碎葉劍術確實不錯,但是畢竟是一個普通人,在面對能力者的時候,多多少少會吃虧,雖然有收編的空位給他,但是沒有這個必要。
好傢伙,又是一個可以,但是沒必要的藉口。
這讓李碎葉感覺到恥辱,直接就收拾好東西,準備不辭而別。
月光皎潔,卻難以滲透人心的黑暗。
後院的小湖泊裡面,就連魚兒都是成雙成對,好歹有個伴。
李碎葉,準備趁著夜色,離開大三色堇的府邸,卻被白菜,撞個正著。
白菜說,是因為肚子餓,準備到廚房,吃點夜宵。
然而,李碎葉非常清楚,白菜是在說謊。
因為李碎葉的房間在西院,而廚房,則是在東院,這不管怎麼樣,都說不過去。
於是,李碎葉苦笑著,他看著白菜,心裡面有些捨不得,因為在當日夜宴之上,二人舞劍的時候,李碎葉的心裡面,就多了一個身影,那是他一輩子都不願意忘懷的白月光。
他無所謂白菜,是否和越城其他精英一樣,對於濫殺無辜,挑起戰爭,已經是麻木不仁的狀態。
若是,那麼他便和白菜一起拿起屠刀,正如同正義執行的時候,必然會有利劍,穿刺罪惡著的心臟一般,他李碎葉,便是白菜的擋箭牌。
可惜,那個晚上,李碎葉並沒有向白菜,表達自己的真實想法。
所謂的白月光,也並沒有李碎葉想的那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