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局已定,只要飛閃流光擊殺白菜,正面戰場,就可以據守這一片混沌力場,藉助力場可以封印能力者的法則特性,建立一個臨時基地,甚至大規模遷徙,強壓吳越,也未必不是一個好決策。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
一道身影閃過,猛的發力,推開了白菜,避免這場對半分的慘劇。
因為地面上有磁力,白菜又是頭部著地,雙重打擊之下,白菜也失神了一會兒,等到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姜伊已經帶著郭幸回去了,周圍的拼殺,依然是那麼激烈。
而躺在地上的,除了白菜,仁山以外,還有一人,正是剛剛推開白菜的李碎葉。
定睛一看,李碎葉的周圍,全是血水,雖然已經有很大一部分被雨水沖刷了,所以沒有那麼深紅,再定睛一看,李碎葉的右前臂,竟然被直接斬斷了。
就在肘關節處,一個巨大的切口,已經逐漸開始停止流血了,或許是因為,李碎葉用內力封住了穴道,所以才沒有失血致死,但是這個流血量,已經遠超常人可以承受的極限。
李碎葉,也已經是強弩之末。
來不及傷感,救人要緊。
於是,三人,一馬,灰溜溜,蒼茫茫。
白菜帶著兩個半死不活的人,還有極度焦慮的心情,急匆匆的趕回了大營。
吳越大營之中,又多了一個傷心的人,還有一個失落的人。
白菜含情脈脈的看著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李碎葉,那一刻,他知道,李碎葉的右手,是為他而斷,那麼從此以後,自己,就虧欠李碎葉一隻手臂。
仔細想來,二人的相遇,倒也算是一段佳話。
這白菜的來歷,自然是不必多說,算是仁山收留的小跟班,因為自身的努力,修煉出了一手超凡的劍術,雖然稱不上天下第一,劍客榜上前十,肯定有他。
後來,仁山在越城逐漸發展起來,也逐一清理掉了反對者,越城內部的勢力分佈,逐漸明朗。
除了三英驛站,以及那些沒有實權的廢物輔佐的昏君越王以外,整個越城,都已經盡在掌握,何時篡位自立,在於仁山一句話,時間問題罷了。
可是,就在那一場鴻門夜宴之上,二人相遇了。
這場夜宴的絕對逐漸,自然是徐行和仁山,可是,徐行和仁山並沒有摩擦出友情的火花,更沒有所謂的深厚盟約義。
有的,只是那種,內心深處的本性。
詭詐,陰毒,無所不用其極。
手段,為人所不齒?
嫉妒罷了。
卑鄙,是弱者用來抱怨強者太強的藉口,是弱者被肆意虐待之後,唯一能夠發生的方式。
而很多強者,則是並不在乎這種說法,他們甚至還覺得,被人抱怨手段陰毒,或許是一種變向認可,屬於是向上比較,約等於讚美。
因此,在越王請來了劍術大師,李碎葉的時候,雙方的平衡點,被徹底打破了,原本可以僵持很多年的表面和諧,被通告很快就要蕩然無存了。
有所保留,一直都是弱者的習慣。
所謂做人留一線,幾乎是致命的,尤其是在權力的鬥爭之中,諸侯,軍閥吞併土地是為了什麼?
為了讓老少婦孺,可以安安穩穩的生活?
為了讓莊稼豐收,年年五穀豐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