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不早說啊。”
“你也沒有問我啊。”
在風安和雲茹薇一邊啃著烤兔子,一邊有說有笑的時候,雲茹薇突然撲通一聲,側身倒在了地上。
風安見狀,連忙用手捂著頭部,晃晃悠悠的,單膝跪地,表情很痛苦,皺著眉頭,可是,他的呼吸節奏,卻依然穩定而具有規律。
“小朋友,路邊的野兔子,可不能亂吃啊。”
一個雙手持匕首的黑衣人,突然從竹林的上方,一躍而下,從他的眼神不難看出,他胸有成竹,此行的目的,應該就是要奪走風安和雲茹薇的生命。
“雖然欺負小孩子,是一種有損名聲的事,不過,只要錢到位,戰神都給你幹廢!”
從黑衣人的話語中可以得知,他的身份,應該是一個刺客,一個以暗殺為工作內容的刺客,並且,他對於眼前的這兩個小孩子,全然沒有同情心,只是把他們兩個人當成唾手可得的錢財罷了。
只是,這個黑衣人全然不知,那個單膝跪在地上的小男孩,其實並沒有中毒,而且,就在他發起攻擊的瞬間,局勢也發生了逆轉。
俗話說,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
這個道理,同樣也適用於武術搏擊,不過,在這個情況之下,用生死搏鬥來形容,應該是更加貼切的,畢竟,動鐵為兇,罪加一等。
刀光閃過,匕首的速度快到離譜,幾乎是以肉眼無法察覺的速度,從遠在七八米開外的地方,瞬間來到了風安和雲茹薇的身邊。
誠然,黑衣人的第一目標是雲茹薇,他直接把匕首向下刺去,但是,就在他發力的瞬間,一個速度更快的動作,直接破解了這次攻擊。
原來,是風安提前做好了準備,在黑衣人攻擊的瞬間,自己就已經預判好了對方攻擊的位置,手刀在內力的保護下,直接展現出,削鐵如泥的爆發力,左右開弓,斬斷了黑衣人手中的一對匕首。
然而,風安的內力級別,並沒有達到那麼誇張的程度,僅僅只是瞬間的爆發力,在斬斷了匕首之後,雙手就已經嚴重脫力,並且,內力也並沒有完完全全的保護好手掌,在小拇指處,甚至可以透過皮肉,隱隱約約的看到骨頭。
“怎麼可能!”
黑衣人大驚失色,因為就在自己匕首斷裂的瞬間,身體失去重心,肢體平衡在瞬間蕩然無存,就在這個時候,風安做了一件事,這件事,給這個黑衣人帶來了一輩子的心理陰影。
年近七歲的風安,雙手脫力,無法再使用手刀,也沒有什麼下身功夫,可以用來連續攻擊,於是,風安撲上去,像一隻野狗一樣,在黑衣人失去平衡的瞬間,咬掉了他的左耳。
“武術的流派,固然是有剛柔之分,拳腳之別,但是在戰鬥的時候,如果沒有一擊必殺的決心,那麼就老老實實捱打等死。”
在這個瞬間,家族歷代傳承的一個信念,在風安的內心深處迴響,與其被人傷害,倒不如先行傷害別人,反正大家都是自私貪婪的,更沒有必要同情外人。
耳朵被風安直接撕咬了下來,鮮血止不住的在流淌,雙手捂住耳朵,卻依然是無濟於事,驚恐的眼神之中,是對於自己被小孩子反打了一手,那種無奈和不甘,甚至是惱羞成怒。
他忍不住咬牙切齒,想要以這種方式來表達自己的憤怒,但是,這個時候,他越是憤怒,情緒越是激動,動作越是浮誇,失血速度也就越快,所以,他只能嘗試著調節自己的情緒,然而,這個調節,很顯然是無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