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這萬萬不可啊。”
隨從把龍袍交到了項公手上,緊接著,項公把龍袍披在了仁山的身上。
雖然仁山的語氣非常抗拒,表情也非常無奈,就好像是全程被人逼迫一般,但是實際情況,在場眾人,都是心知肚明。
“陛下,臣等恭請陛下在年關,建都稱皇。”
眼看著項公,張度,徐德等人紛紛下跪,在場的文武群臣,也都一同跪了下來。
此時此刻,仁山嘴裡說著。
“哎呀。”
“我原本只是吳越幕僚,能夠位極人臣,做了越城城主,已經是畢生所願了。”
“怎麼還敢有僭越之心?”
“你們,你們這是害我啊。”
說是這樣說,但是心裡別提多高興了。
更加離譜的是,這件龍袍和仁山的尺寸剛剛好,完全就是量身定做一般。
“陛下。”
“自古以來,天下當歸有德之人,陛下蓋世之英雄,九州無人能及。”
“是啊,陛下,當仁不讓啊。”
於是,在眾人的“逼迫”和勸說之下,越城城主,進化了,進化成了大楚的東皇。
不過,這僅僅只是一個開始,一個預熱。
真正讓仁山,成為大楚東皇的契機,還是在大年初一的早晨。
事實上,就在張度拿著詔書,宣讀其中內容的時候,能夠真心真意響應仁山的人,卻是連一個都沒有。
吳城的人,就開始掛念徐行的好。
越城的人,就開始掛念老越王的好。
總之,沒有為新皇誕生,而獻上所謂的禮炮。
誠然,沒有人會為此高興,卻又人會為此悲傷。
小三色堇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大哥,和自己的距離,那麼遠,遠到可怕,遠到看不見,遠道摸不著。
實力如何,倒也不是他們心中所在乎的第一因素了,在見識過上官雄,徐行這些強大到誇張,強大到離譜的能力者之後,小三色堇,深知天外有天,山外有山的道理。
於是,戰爭所帶來的洗禮,以及不斷豐富自身的經歷,讓他們把知行合一看的很重要。
說來有些奇怪。
不管是大三色堇,還是小三色堇,亦或是幼年出走的項公。
他們從小所接受的教育,似乎都是如何在這個亂世,苟活下去,也就是所謂的生存。
但是仁山,卻從小被灌輸了強者為尊的理念,原本就只是一個半吊子的仁山,在第一次接觸到揚州鼎的瞬間,覺醒了體內的力量。
毫不誇張的說,武靈帶給了他第二次生命,也讓他的價值觀,發生了巨大的扭曲。
所謂的強者為尊,變成了恃強凌弱。
強者在於拳頭,而非在於心理,這就是仁山所堅信的原則,但是,這個原則,是對是錯,似乎早就已經失去了討論的價值,當他舉起屠刀,開始濫殺無辜的時候,強者二字,就已經被鮮血給染紅了,或者說,給玷汙了。
“大哥已經不是當年的大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