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我還覺得器皿沉重,耽誤我回襄縣呢。”
“這東西,對於我來說,暫時也沒有什麼意義了。”
話音剛落,徐行就已經擺了擺手,示意身後兵卒,揭開荊州鼎上的黑布,緊接著說道。
“我就放在這裡了啊。”
徐行有些無奈的笑了笑,不過,眼神之中那種雄偉之氣,卻依然沒有半分退讓。
“不送!”
仁山說到底是一個野心家,這一句不送,不僅僅是免了徐行派人送鼎入城,更是代表各走各路。
不過,從多年以後的結局來看,這一句不送,還徹底斷送了他原本美滿的人生。
正所謂,話不投機半句多,言盡於此,再無溝通交流的必要。
於是,徐行轉過方向,面西而去。
錢開,林智,楊勇,柳宓,也紛紛跟隨。
司馬龍觀望了一眼,猶豫了一秒,也策馬揚鞭,追了上去,鄒虎,沈豹也是緊隨其後。
“仁山,為什麼不在這裡,直接殺了徐行,以除後患。”
韓龍眼睜睜的,看著徐行率軍西行,仁山卻是再沒有阻攔,心裡很是氣憤,無奈,局勢已定,自己最多就只是抱怨幾句,順帶,把剛剛仁山打自己巴掌的事,用怒吼的方式,發洩一下,如果仁山退讓,甚至是閉口不答,那麼自己也就忍讓了。
不出所料,仁山真的沒有回答,只是默默的,向著遠方望去,那目光所至,正是徐行。
閃爍著灰色光芒的星塵,終有一日,會劃破這萬古夜空。
只是,那都是後話了,現在的徐行,承受著巨大的痛苦,因為他知道,接下來,司馬龍一定會來到自己的身邊。
然而,司馬龍能夠給予自己的,並不是安慰,亦或是勸導,相反,是一個殘忍的,難以接受的事實。
“安哥。”
“十年未見了。”
徐行知道,司馬一族,招呼打的越客氣,後面說的話,就越是直接。
“阿龍。”
“我現在沒有心情,等回到襄縣,該說什麼就說什麼吧。”
於是,徐行策馬揚鞭,螺旋的速度,也是在瞬間飆高,要知道,螺旋作為一匹純血的烈鬃黑風馬,其速度,其爆發力,絕對不是普通的坐騎可以比擬的,縱然司馬一族,也是河內望族,卻也難以找到可以與之媲美的坐騎。
司馬,司馬,並非養馬的意思,相反,因為古代騎兵的威力,是所有兵種之中最強大的,於是,人馬合一,就成為了騎兵的標配,所謂司馬,正是操練兵馬之人。
司馬一族,正是以此為姓,當然,有關於司馬一族的姓氏來歷,有多種說法,這些說法之中,也多有重合。
不過,對於司馬龍來說,真正的來歷,並不重要,如果世人都認為,司馬是以大司馬這個官職作為姓氏,那就姑且這樣認為吧,區別不大。
畢竟,現在他要做的,還是儘快跟著徐行去襄縣,據說,那個地方先前遭遇過屠城,狀況之慘烈,難以言表,而這屠城之人,正是人們口中所說的徐行。
不管事實情況如何,只要大多數人相信了,並且以此為證據,那麼這件事,就算不是徐行做的,也自然而然的變成了徐行做的了。
“司馬公子。”
雖然徐行已經脫離了大部隊的視野,但是錢開和司馬龍,都自認為,需要給予徐行一個冷靜的時間,在這個時間之內,自己必須代為率軍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