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時快若奔雷,走時踱步而行。
青衫道人在前後面跟著雙手攏袖的黑衣男子。
“為何不直接將那金錠當面贈予那漢子,還搞的一手障眼法?”青衫道人並未轉身依舊不緊不慢的向前走去。
陳松濤此間是第一次下山遊歷同晴天一樣,不同的是他在牙牙學語之時便開始修道,此間從未間斷,所謂人情世故更是七竅通六竅,放走那搬財小鬼已是有違道心。至於晴天為何不當面贈其銀兩實屬理解不了。
而依舊攏袖的晴天笑了笑到:“我可沒給他銀兩金錠,我給的是包子。”
陳松濤搖了搖頭不在理會只會打機鋒的晴天。
有話不直說。
晴天也樂的道士聽不懂。
二人便不在言語,可誰也未曾術法先行一步。
直到快入城門之時,晴天加快了腳步來到道人一側,依舊是雙手攏袖,面色如常問到:“走了?”
“走了。”青衫道人輕聲到。
其實自打晴天入得汴梁城便總覺得有那麼一雙眼睛盯著自己,即便是入得呂記票號也未曾終止,直到晴天臨走之際說了句好茶,才有送客之意,已經算是給足面子了,那才離去。
直到晴天圍觀大髯壯漢便戲法之時,那種感覺再次出現。
剛開始晴天以為是對面的青衫道人,而陳松濤的道家稽首,明擺著不是其人,可又無從考量是何處而來的目光。
而有如此,境界必然是在晴天之上。
晴天也沒想到一座汴梁城如此藏龍臥虎,只不過那目光看不出殺意,但警告之意十分明顯。
即便在二人離開汴梁陳依舊遙遙觀望。直到此時。
“不知道長可曾知曉是何處?”晴天停步正色道。
“只能感受到是在這汴梁城,或者說是整座汴梁城。”陳松濤也停步皺眉到。
當他踏入這座汴梁城後實則同晴天一樣,曾他以為其間為幻境,誦讀清心咒,天地未變。世間百態一如既往。
“那不知道友來次汴梁又為何為?”晴天看著停步又走的陳松濤笑了笑繼續說到。
“有事”
“何事啊?”
再次停下腳步的陳松濤轉頭看向晴天,後者依舊笑嘻嘻,一副告訴我唄的賤賤表情。最終還是敗下陣來。
“此次是我第一次下山遠遊。”陳松濤說到。
“我也是!我也是!”晴天繼續賤賤的說到。
陳松濤皺眉的看向晴天,明明境界不差,體魄堅韌程度已經達到誇張的地步卻如此?
晴天感受到那年輕道人的目光自己做了禁聲狀,示意陳松濤繼續說。
陳松濤無奈的搖了搖頭繼續說到:“在距汴梁不足兩百里之外,看到三四處土地廟山神祠。”
晴天將放在嘴邊的手指拿開說到:“多山水神袛祠堂正常,只能說明香火鼎盛有人奉若香火。”
“有祠堂,神廟不奇怪,奇怪的是周邊不曾有一絲香火,神像破敗,金身裂隙縱橫。金身崩碎神袛自然點滴不剩,不是沉睡便是消散。”陳松濤繼續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