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柔帶領水脈翻身,水脈上下一心奉她為主,她被困,水脈一定會救她,她若死,水脈必要為了報仇,所以四脈也不敢隨意傷她。
如今對方敢殺她了,只能說明,水脈已經被屠戮殆盡了。
韓柔尖聲喊了一聲,反手給了卓子平一巴掌。“你打聽到了訊息,為什麼沒有去通知水脈?”水脈一系全是親戚,是她的私人軍隊,水脈完了,她這個水脈聖女還出去做什麼,做個光桿司令?
卓子平慘笑道:“只有在四脈圍攻水脈的時候,才沒有人留心你,這是救你唯一的時機,你說我是會選水脈一眾的性命?還是你?”
“可是沒有了水脈,她們也不會放過我,你我現在同樣要死在這裡,如果你救水脈……”韓柔尖叫著,沒有再說下去。
如果卓子平救水脈,以水脈的力量也搞不過其它四脈,救不出她,她就會被圍在這裡一輩子。
如果水脈沒有了,她卻得救了。
是為著她一人而殺萬人?還是為著萬人而棄她一個?
韓柔說不出話來……可是這一切終究還是結束了……
“不,小柔。”卓子平道:“我們不會死,我拿到的機關圖裡,有這院中的一條暗道,直通到南效外,我都已經安排好了,去年時打通的那條關外的商道,我早已在那裡安置下產業,我們到關外去,再不理這大楚或白蓮的是是非非。”
“到關外去……讓我就這樣放棄聖女之位?放棄水脈滅門之仇?”
“不是放棄,是隱忍,等到了你的神術更進一步,我們的產業遍及關外,就從關外打回來,到時你……或者我們的孩子,還可以做這白蓮之主……甚至是天下之主。”
“好好……你說的不錯。”韓柔慘笑著說道:“總有一天,我還會回來的。”
“總有一天,我還會回來的。”韓柔大喊道。
“總有一天,我還會回來的。”韓柔砸了一直不敢在手中放下的茶杯,用最後的一點水布了一個結界,聲傳四方。
這一句話說完,屋子就塌了。卓子平帶著韓柔,卻從院中的一個暗道離開,世人都道,水脈的聖女在這一夜中死去了,死前留下了滿腔的怨恨和詛咒。
水脈明明都已經準備妥當了營救她的一切,她卻先死了。
水脈諸人無論男女老少均披掛孝服,為其守靈三年,雖然恨四脈無情,也曾多次交手,不過因為根本搞不清是哪一脈出手殺人,又四脈聯合壓制水脈,最終水脈也只能滿腹恨意的重新選定聖女侯補,力求他日東山再起。
“她真的不會回來了吧?”一個女子問道。
“該是不會的,裝狗多年,也還是狼,怪她惹了不該惹的男人,倒省了我們的事。”辛清說道。
“這些年有卓子平幫她,我們四脈都不好過,好在她移情別戀看中了鄧家那個小孩子,要不然也不會讓卓子平轉而與我們聯手,就為了阻她登上聖女之位。”另一個女子插嘴。
最後一個人說道:“兵不血刃送走了韓柔,水脈群龍無首也不會成什麼氣候,只要她真的不再回來,無論是韓柔還是韓家或是水脈,我們也都不用再大動干戈,說來都是白蓮一脈,誰也不想傷了自家根基啊。”
“這個卓子平真是人才,經商的頭腦一流、政治思維也敏銳,我見過他幾次,長相也俊,就是這痴情勁啊,可真叫人吃不消,聖女無法嫁人,就可多養面首,這是祖制,也是該我們應得的待遇,憑什麼這世上的男人妻妾成群,女人就不能左擁右抱,不過也多虧他,我們才能設計到了韓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