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後因為我閉氣時間長,就讓我作了首領,又帶著兄弟們查了不少的河流湖泊,只是一直沒有找到藏寶處,我……我對風爺實在是隻有敬畏,上次在河裡處處不離,也是怕他身份貴重,萬一出什麼事,全藍衛都擔不起,一直讓了姑娘您救了我,接任了首領一職。您……您是端王正妃,又心腸好,還……還敢跟齊小道爺嗆聲,上次您對風言……我們藍衛弟子心裡都明白……我們都願意您來做我們的首領的,齊小道爺不給您腰牌,大約也是這個原因吧。”
鍾曉欣張了張嘴。
鍾曉欣身份特殊,又和齊小道爺懟習慣了,從來不覺得他是什麼讓人敬畏的人,風言那次陷在鍾家大湖的機關裡,齊小道爺確實是打算就那樣任他傷著一直守在那裡的,鍾曉欣說放也就讓人放了,齊小道爺也不能怎麼樣她。
可是其它人卻沒有這樣跟他對著幹的本事,還極可能因為違抗他而像藍衛前首領一樣的下場。
鍾曉欣雖然一向覺得齊小道爺討人厭,可是也想不到他是這樣狠心冷腸殺代果斷的人,雖然說做為死士暗衛的頭目,這樣的人好像才勝任,但是……
“那,你們當初怎麼會選他做國師繼承人的?”
“國師繼承人是聖上親定。”
“……”那就是了,暗衛養著就是當刀子用的,為了完成任務隨時要拿人命填,若不是齊小道爺這樣硬心腸的人,只怕還不會被元治帝看中呢,更何況他頭腦靈活,又似乎真的還能掐會算,一個人身具神棍和死士兩種特質。
鍾曉欣嘆了口氣,說海言道:“你起來吧,是我誤會了,我不會再這樣說的。”
海言哭哭啼啼的起來了,到底還只是個15歲的女孩子,看她這樣跟被鍾曉欣怎麼著了似的,弄得鍾曉欣也很不好意思,合著這齊小道爺是天生跟水脈首領過不去啊。
不給她腰牌是變相不承認她身份?
她還真就跟他槓上了,以後藍衛就是她的私產,誰想拿藍衛弟子的人命來填事,也得看她願意不願意……當然啦,這是找到五脈藏之後再需要考慮的問題,大晉朝找了快30年,也沒找到過一處,可見人家藏得多深。
鍾曉欣有些懷疑之前玉姑河的寶藏就是其中一處,已經被她搞定了,鍾家大湖又是一處,卻是到了現在還沒有動靜。其實在她心裡,長公主府中那湖,她也早有心一探究竟,只是一直沒有時間罷。
鍾曉欣想著,又等了一會兒。
金桔回來了。看臉上的表情很平靜,不像是有什麼事的樣子。
回覆給鍾曉欣的內容也很平靜。“按姑娘的意思,我說是姑娘的丫環,拿了言姐姐的腰牌,就進到了升龍觀裡,姑娘提到的國師、齊小道爺、端王爺全都不在,我就說,姑娘有事要找端王爺,裡面出來一個女道長,說是今天未在觀裡看到端王爺,國師及齊小道爺一早就進宮去了,也一直沒有回來,姑娘之前吩咐丹朱去找端王,我又問了丹朱,也不曾到過升龍觀中,那人對我很客氣,但不太開口說話。我看也問不出什麼來,又快到了宵禁的時間,便回來了。”
鍾曉欣張了張嘴,她這第一次發現,除了升龍觀外,她竟然根本不知道遲四會出現在哪裡,每次不是遲四來找她,也會派小廝給兩個間傳話,現在小廝也是一去不回頭,搞得鍾曉欣就像個在外地出差時丟了手機的孩子一樣無助。這要不是她已經進過皇宮了,還不得以為遲四是什麼感情騙子啊。
“那……”也就等著吧,鍾曉欣的身份也不能在宵禁的時候到處亂跑啊。別的不說,齊小道爺和國師都進了宮,那大約是元治帝那邊有什麼吩咐,但既然事情沒有通知到她,也就沒她什麼事,除了等之外她也作不了別的。之前遲四就一旦得了什麼任務便三兩天夜裡不見人,鍾曉欣也習慣了,只是現在她都已經算升龍觀的一分子,還這麼不帶她玩的,心裡有點孤單。
沒想到心裡孤單的鐘大小姐卻在半夜裡被人挖起來了。
“姑娘快醒醒,出事了。”海言臉色蒼白,但手上的力氣很給力,抓著鍾曉欣的肩膀搖她。鍾曉欣醒過來第一眼看到她那慘白的一張臉,第一反應竟然:這姑娘打從跟了她臉色就一直不太好看,第二反應是:看來真出大事了,不然海言不會這樣直接上手搖她,紫竹竟然不阻止。
鍾曉欣幾乎是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