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無？”
“這就是我的靈力無法探查到你們的原因？”
蘇離看向眼前有著黑棕色捲髮，臉上露著怯懦的小凱恩。
阿加莎繼續替弟弟回答道：
“是的，尊敬的大人，這並非什麼了不起的能力，但的確相當有效，小凱恩可以讓五米範圍內的東西，不被靈性所感知，也可以集中力量，讓某個雞蛋大小的事物徹底消失。”
徹底消失？！
蘇離忍不住問道：
“消失的東西，還能變回來嗎？”
阿加莎看向自己的弟弟，而後者畏縮地回答道：
“不行。消失了，就是消失了。”
蘇離摸出一顆子彈，遞給小凱恩，他問道：
“可以幫我演示一下嗎？”
作為文明並不發達，神秘學知識敝塞，常年過著賞金獵人生活的野生非凡者，四個人並未意識到小凱恩的特殊性。
既然眼前的大人有這樣不值一提的小請求，阿加莎姐弟自然不會不答應。
在姐姐的授意之下，小凱恩伸手接過子彈。
蘇離立刻將目光和靈性力量注視在子彈之上。
隨著小凱恩微微發力，那子彈在蘇離靈性和視力的雙重關注下，毫無徵兆地消失在了少年的手心！
跟著子彈一起消失的，還有蘇離的靈性！
他幾乎可以斷定，這枚子彈絕不是進入了靈界，更不同於向群龍神殿之上獻祭。
就在小凱恩的手裡，子彈不是去往哪裡，也不是轉化成了某種隱秘狀態，而是真正意義上的消失！
可怕。
蘇離曾經聽老師穆里尼奧描述過夢境之神的力量，那是可以憑空製造物品的能力。
高序列夢境強者，可以將夢境裡的物品拿到現實，實現從無到有的過程。
那是可以憑空變出金鎊，武器，封印物，甚至是將夢境裡的怪物帶到現實的絕強力量。
而這種力量，對應的途徑是序列九觀眾。
想要使用這種力量，更是需要達到序列一作家。
蘇離沒有因為小凱恩年紀小，不是憑空變東西，而是把東西變沒就輕視他。
因為老師穆里尼奧曾說過，虛無在某方面可以理解為零，也可以理解為無限，因為虛無包容一切，卻又不同於任何事物。
虛無其實是一個個事物的二面，不是同義詞而是二個極端，虛是極大，無是極小，虛無講的是從無到有，從有到無的二個極端。
一切宇宙的秘密皆由虛無而產生，皆因虛無而閉鎖。
所以，一旦小凱恩有進一步的成就，那麼他的強大，將遠超任何途徑的非凡強者！
當然了。
作為一名雙途徑非凡者。
蘇離也深刻明白，對於人類而言，超凡力量意味著汙染，非凡者想要不斷變強，必須服用魔藥。
這幾乎從一開始，就堵死了畸變者晉升的道路，許多被正神教會認為是驚採絕豔的畸變者，絕大部分都止步於能力起始。
儘管事實是如此殘酷，可蘇離仍然生出了愛才之心。
他打算把眼前這夥不入流的非凡者小隊，吸納進青銅樹裡。
而小凱恩，蘇離則打算為他購買魔藥，讓他成為類似於紅鯊，同時擁有非凡途徑和畸變能力的超凡者。
有了初步的構想，蘇離更堅定了跟他們一起冒險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