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遂躺在床上,難受的哭天搶地:“我該不會是要死了吧,怎麼會這樣?”之前是昏迷不醒,後來大夫來了,針灸之後人醒來了,卻一直腹痛難耐。
錢立業詢問大夫,大夫只搖頭:“太子殿下的情況實在是特別,我行醫多年也差不出個所以然,還請錢大人另請高明。”
內屋躺著的孫遂,著急萬分,衝著屏風外的錢立業大聲呵斥:“這個大夫不行,就找另外的啊!”
孫遂疼得直接砸枕頭。
“嘩啦啦”一聲,屋內的瓷器瓶子倒了好幾個。
錢立業擺手,讓那大夫離開,轉身進入屋內:“你這是發什麼瘋,你若是病了對我又沒有好處,咱們找大夫看就是了!”
孫遂懷疑是錢立業在自己身上動手腳:“你老實說,是不是你看我不順眼,你弄得手段?”
“我哪裡有那個閒工夫,不是我!”錢立業憤憤然,鬱悶之火,在胸腔猛烈燃燒,今日南景臣和明若華輕易出城,已然讓他不爽。
如今竟然孫遂還誤會他,更是讓他氣不打一處來。
“反正你也死不了,就熬著吧。”說完這話,便憤憤然離開。
孫遂想罵人,錢立業已然走遠,他大口大口的呼吸,以此來減少身體的不適。
“老爺,他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就又是暈倒又是肚子疼?”錢夫人在門口候著,見錢立業出來後,趕緊詢問。
她在外頭候著多時,礙於規矩,一個婦道人家是不能隨意進去的,這才在外頭光明正大的“偷聽”。
孫遂如今身份好歹是太子,她一個婦道人家,哪裡能隨意進入太子的居所。
“不管他,大夫檢查不出大毛病,我懷疑是他假裝,他倒是倒打一耙先發制人,先說我的問題了!”錢立業憂心忡忡,他覺得他如今越發的不好對付了。
錢府這邊,一個個面帶愁容,在南景臣和明若華這邊也不見得多輕鬆愉悅。
“這麼快就到了,以前卻總是覺得格外遙遠。”明若華和南景臣已然進入了華雲城,之所以停下來,那是有官員在前面候著,阻了路。
“下官喬大禹,拜見宣王世子殿下。”
“喬大人,客氣。”
南景臣說完後便緩緩放下了簾子。
喬大禹明白了南景臣的意思,趕緊的讓車伕去喬府。
喬大禹和錢立業的區別是,一個讓南景臣和明若華住在他自己家屋內,另一個是把他們送去裝修豪華,卻跟自己生活交集不大的別苑。
避嫌嫌疑,顯而易見。
南景臣並未在屋內坐下,下了馬車在門口站定,當著官員的面拉著明若華的手:“你且回去好好歇著,我去災情之地看看。”
他一刻也不能再耽擱。
楊青梅小步子上前一步,似要說什麼,明彩眼疾手快把楊青梅給拉住。
“夫君忙你的,我會照顧好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