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過屏風看過去,外面的確是南景臣和懷順伯在對話。
明彩在打瞌睡,卻在明若華要起床的瞬間,立刻清醒。“小殿下,您醒來了。喝點水嗎?”
明若華點頭“嗯”了一聲。
許是屋內明若華的動靜,讓南景臣知道她醒來了。
南景臣跟懷順伯打了個招呼,便繞過屏風,走至明若華床前。
此刻明若華正在抿茶,南景臣心疼的伸手試探明若華額頭,憂心忡忡:“你啊,下次不許這樣,我都嚇壞了。”
明若華在昏睡的時候,一直在說夢話,還咳出了一些黑血。
這些都讓他心有餘悸。
“我這不是沒事嘛,你們剛才說什麼侍從?”明若華隱約聽得真切,當時的確是說懷寧郡主和侍從來著。
南景臣以拳抵鼻“咳咳”兩聲後,最終還是滿足了明若華的八卦:“也不知道怎麼的,王上的人瞧見了郡主床上有個醉酒的侍從。”
“這麼刺激!”明若華驚呼。
侍從竟然去了郡主床上,怕是要引起軒然大波。
“王上知道後勃然大怒,現如今懷寧郡主已然被禁足。”南景臣對懷寧郡主的事情不好奇,只擔心無法拿到天河晶。
“被禁足?多行不義必自斃,她肯定是得罪很多人了。”明若華起身,明彩給明若華披上一件輕薄斗篷,可以略擋一擋風。
明若華見差不多快到酉時,一會她要外出去見歐陽玉清。
“她是何樣的人,我倒是不在意。如今想用天河晶亦或者是要進入皇家禁地採摘阮素花都得過問王上,這點她倒是說點子上了。”南景臣把自己想去見王上的想法也告知明若華。
要進入皇家禁地,沒有王上的准許是斷然不可。
“好,聽你的。我如今去見見歐陽玉清看看她要說什麼。”明若華起身,南景臣護著明若華來到府門口。
他親自護送她上了馬車,這才很是不捨得返回。
馬車內,明若華帕子捂著嘴,輕輕咳嗽。
“您適才忍得辛苦,是擔心姑爺傷心嗎?”明彩給明若華遞過去一個增氣丸。
明若華接過,丟入嘴內,一股甘甜中帶著酸楚的氣息,盈滿整個口腔,她點頭,輕聲道:“是啊,他已經夠擔心的了。不想讓他早揪心其他。”
“姑爺若是知道了,肯定會心疼你的。”明彩被他們的互相體貼感動。
“老夫老妻了,互相體諒是應當的,我如今是,能見到他一日,便覺得歡喜一日,若是日後再瞧不見他了,那才是……”明若華哽咽沒有繼續說下去。
她感覺自己身體狀況越來越差了。
明彩抿著嘴,不敢啃聲,生怕說出去的聲音帶著哭腔。
馬車的車輪,在青石板的地面上滾動,車軲轆的聲音伴隨著街道兩邊的吆喝聲,讓明若華覺得格外安心。
離鳴城這個地方,她甚至還沒有好好逛一逛。
馬車在朝縷閣東南側門停下。
明彩下了車,在下面攙扶明若華,明若華下車之際,便瞧見一五十左右的嬤嬤,面無表情的在那候著。
嬤嬤和明若華對視之際,屈膝福身:“小姐,我家閣主等著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