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應該極其嚴肅莊嚴,可是看著明若華那一臉無辜的樣子,尤其怎麼看都還像是個小姑娘,哪怕她挽的已經是一個婦人的髮髻,可她的那一張臉長得實在是太年輕了些,這讓他連話都不由的柔了兩分。
“不知道啊。”明若華一攤手,非常無辜地說。
雙鹿幫幫主聽到明若華的這話,再看著她面上那無辜的神情,真是差一點就要氣得一口血吐出來。
什麼叫做睜眼說瞎話,這就是睜眼說瞎話的典範!
明明就是她燒的,可是現在居然給否認了!
“你胡說!”雙鹿幫幫主立即指著明若華,怒聲說。
和雙鹿幫幫主的生氣和著急比起來,明若華倒是顯得非常風輕雲淡,從容不迫地對他說:“這位大叔,可能你的年紀大了開始耳背才導致你說話聽不清,可是我還年輕,在場的其他人的耳朵也還好著,你這麼大聲,這多傷害他們的耳朵啊。”
明若華以一副無辜的神情,站在在場所有人的利益和感受上來指責他,無疑是在往雙鹿幫幫主心中的那把火添油加醋中。
“你給老子閉嘴!”雙鹿幫幫主衝著明若華怒聲吼道。
明若華淡然自若地摸了摸鼻子,一副絲毫沒覺得自己哪裡說錯了的樣子。
看著下方的這兩盞費油的燈一言不合就要吵起來,溪城城主那叫一個頭疼啊。
“肅靜肅靜,公堂之上豈容吵吵鬧鬧?”溪城城主揉了揉自己發疼的眉心說道。
雙鹿幫幫主的心腹趙先生也示意雙鹿幫幫主先不要這麼著急,不要輕而易舉地就被明若華的情緒給帶著走,一旦情緒都被明若華帶著走,那麼今日這一場官司就不用打了,直接認輸就行。
趙先生讓人呈上來一些物件,“明舵主,這一些都是當日你們縱火時所殘留下來的衣物,不知道你可有印象?”
“沒有印象,我們的人都沒有去過你們雙鹿幫,又怎麼可能留下來所謂的衣物?”明若華攤了攤手,一副“你們的胡說八道到底什麼時候才結束”的不耐煩。
趙先生面對著明若華的全盤否認,暗暗咬了咬牙,這可是一塊硬骨頭啊。
“這一些布料,就出自四海幫名下的不易店,是你們四海幫的手藝。”趙先生說。
“要按照你這話,那豈不是但凡家裡有,或者是曾經買過我們四海幫的布料的人都是放火燒了你們雙鹿幫大本營的人?”明若華一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的神情,“噢,對了,說起來,你們幫裡似乎也有不少人在穿著我們的布料。”
說到這裡,明若華立馬對溪城城主抱了抱拳,“溪城城主,這案子已經破了!”
“什麼?”溪城城主很是驚訝地看著明若華,一副“你在說什麼”的神情。
明若華伸手指向趙先生,“是他說的,只要曾經買過這一種布料的,就是兇手,但是我們四海幫的人自始至終都沒有去過雙鹿幫,所以只能是他們雙鹿幫自己人點火燒的大本營。”
明若華的姿態很是一本正經,讓人聽著都下意識的忍不住要相信她,雖然她這話說的讓人一聽就知道在胡說八道!
溪城城主聞言嘴角不由抽了抽。
“你這是胡攪蠻纏!”雙鹿幫幫主指著明若華怒聲說。
“這話就了來得可笑了,怎麼就是胡攪蠻纏了呢?要是按照你們剛剛的說話,只要穿過這種布料的衣服的人就是兇手,那我可以給你找一城人做兇手。”明若華譏諷道。
“這……明舵主說得也有一定道理。”溪城城主很是為難地說。
雙鹿幫幫主瞪大了眼睛看著溪城城主,這到底是哪一邊的人?怎麼竟然還幫起對面的人說話?!
溪城城主覺得腦殼更疼了。
“如果只有這些布料,確實還不足以證明縱火的就是四海幫,更不能證明的縱火的就是明舵主。”溪城城主向趙先生丟擲兩個問題,示意他趕緊將準備好的證據給呈上來。
雖然知道溪城城主的這話是在引導著整一個審案過程的走向,可是雙鹿幫幫主聽著溪城城主的話是感到不太滿意。
“我可是親眼看著她在我面前放的訊號彈,然後我府邸便開始起火!”雙鹿幫幫主看著明若華,咬牙切齒地說。
明若華更是驚訝了,“我什麼時候見過你?我怎麼完全不知道啊?趙幫主,你見到的真的是我嗎?”
雙鹿幫幫主可以確定眼前的這個人就是當初在牢中所看到的那個人,並且就是眼前的這個人讓人放火燒的他的大本營。
然而不同的是當時的人和眼前的明若華模樣有些不大一樣,聲音也略微有些不同,但是從身形,還有說話的方式,雙鹿幫幫主都可以斷定,當時在現場放火的就是她!
看著明若華這強裝糊塗的模樣,雙鹿幫幫主氣得頭昏腦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