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無用走的急,此時正有些口渴,把那杯茶接過來一飲而盡,“沈前輩,我可是聽說了,梁州府與青州府開戰了!”
“哦,”沈錫點了點頭,這兩個州府這兩年幾乎就沒消停過,三天一小仗,十天一大仗,要是哪天沒打仗,那倒是可以當成新聞,只不過這種戰鬥多半都是小範圍,對兩邊的影響都不大。
所以沈錫聽到秦無用說兩邊打仗,倒也沒覺得有什麼新奇。
見沈錫並沒有太多的驚訝表情,秦無用往沈錫身邊湊了湊,“沈前輩,這一次可不是小打小鬧,我聽說那梁州牧可是盡出好手,打著為兒子報仇的旗號,誓要一舉拿下青州府。”
聽到秦無用的話,沈錫的表情終於有了些許的變化。
“哦,這麼大動作嗎?”
其實,沈錫跟梁州府有過節。說起來,這梁州牧的兒子之死,是沈錫所為,沒想到這梁州牧忍了這麼久,終於還是以此為藉口,想要吞併青州。
“可不是,這梁州府的勢大,看樣子,像是來真的,我看這一次青州府多半是凶多吉少。”
兩個州府相比,梁州府的實力要明顯強於青州府。之前兩邊發生衝突,也多半是以梁州府佔據優勢做為結局。所以兩州府交手,獲勝的一方很有可能是梁州府。
“現在戰局怎麼樣?”沈錫問道。
“這才剛剛開始,不過我聽說這梁州府一路勢如破竹,青州府上下一起出動,甚至就連州牧大人的女兒都被派往前線,阻攔梁州府。”
“你說這事也夠奇怪的,慕容有道也不是沒有兒子,這把自己的女兒推向前線是什麼意思?這麼重男輕女嗎?”
秦無用仍舊在喋喋不休,沈錫的心卻猛的一顫。
慕容茹雪,這麼說慕容茹雪就在前線。
雖然沈錫知道,即便他沒有殺死徐延年,只怕梁州府也會找別的藉口進攻青州,但是沈錫總覺得這件事與他有關。
這麼看來,慕容有道是把這件事情怪在慕容茹雪的頭上了!
秦無用跟沈錫閒坐了一會,見沈錫有些心不在焉,也就起身告辭。
送走了秦無用,沈錫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行李。之前有本事在的時候,沈錫的主要行李就是本事,現在本事不在了,其實他也沒有什麼好收拾的。
“你這是要幹什麼?”陳魚看見揹著包袱的沈錫,疑惑地問道。
“有件事,我得去處理一下。”沈錫說。
陳魚沒想到,沈錫說走就走。但是她也沒說什麼,只是嘆了口氣,“還回來嗎?”
沈錫沒有答話,倒不是他不想回來,只是他不知道自己這次去有沒有命回來。
陳魚笑了一下,“反正我就在這,回不回來是你的事。”說完,不再理會沈錫,回屋去忙自己的事情。
沈錫揹著行李,沉默的離開先天門。
慕容茹雪看著自己身邊的青州府士兵一個個的倒下,心頭好像壓了一塊石頭。
這梁州府計程車兵太過強悍,青州府的戰士單兵作戰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對手,被梁州軍打的幾乎沒有還手之力,要不是有慕容茹雪壓陣,只怕他們早就被打退了。
即便是慕容茹雪在此,青州軍被打退也只是時間的問題。
“慕容有道的女兒在這裡,殺了她,給公子報仇!”
“殺了慕容茹雪,賞黃金百兩!”
“就在那,兄弟們衝啊!”
不知道梁州府的哪個人認出了慕容茹雪,高聲大喊,只出了慕容茹雪所在的方位,再加上獎金的刺激,一時間,梁州軍迅速湧向慕容茹雪。
慕容茹雪黛眉微皺,手中長刀山下翻飛,把靠近她的梁州軍砍翻在地。
“哎,這妞還挺厲害,兄弟們,上面有令,殺了慕容茹雪賞黃金百兩,要是能抓活的,賞金千兩!富貴就在今日,兄弟們,給我衝!”
這樣巨大的誘惑,讓梁州軍發出一聲野獸般的嘶吼,根本不管身邊其他的青州府士兵,繼續瘋狂的想慕容茹雪湧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