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雲天腆著臉跟慕容茹雪解釋,與之前說要把小娘子留下的時候判若兩人。
“慕容小姐,如果有什麼得罪的地方,請您高抬貴手,大人不記小人過,別和我一般見識。”
劉雲天的父親不過是荊州牧的手下,雖然與荊州牧林昊關係不錯,還是拜把子的兄弟,但論身份地位自然不能與慕容有道相提並論。
如果他真的得罪了慕容家,那麼他毫不懷疑,林昊會毫不猶豫的收拾掉他!
慕容茹雪並不搭理劉雲天,只是笑著對趙括說:“趙管事,事情的經過你也都看到了,我們只是正當防衛,如果沒有其它的事情,我要先回去了。”
趙括躬身答道:“慕容小姐放心,今天的事情慕容小姐和沈護衛只是防身,並無過激之處。”
“對對,都是我有眼無珠,這件事情與慕容小姐沒有關係!”
劉雲天在旁邊陪著笑,只是他那紅腫的臉龐與笑容似乎並不搭調,看起來比哭還難看。
慕容茹雪點頭,並不理會劉雲天,與沈錫徑自離開,留下劉雲天和那少女面面相覷,不知所措。
兩人回到自己的住處,慕容伯符看見買了不少東西的慕容茹雪,一副不屑的神態,“你以為你出來是幹什麼的?不好好準備參碑,還有心思出去逛街?”
慕容伯符拿出大哥的派頭,想要教育一下慕容茹雪。
慕容茹雪也不理他,徑自回到自己的房間,饒有興趣的擺弄著買回來的東西。
這一日,徐州府派人來請,說是州牧大人做東,給諸位參與百子觀碑的青年才俊安排晚宴。
沈錫知道,這是人已經到齊了。也難怪,後天便是靈虛洞天開啟的日子,如果還不來,那也太能沉得住氣了!
當晚,徐州牧的府邸。
徐州牧趙知命席開百桌,酒席從大堂一直襬到院子,近千人來到州牧府,參加趙知命的晚宴。
這靈虛洞天在徐州府,算是徐州的地利。每一年的百子觀碑徐州府都會舉行類似的酒席,歡迎一種遠道而來的各州才俊。
當然,這錢自然不是徐州府花,按照之前的約定,所有參加百子觀碑的州府都要給徐州繳納一筆數量頗多的借路費,算是徐州府招待眾人的開銷。
徐州府也願意的這樣做,雖然他們也想將這靈虛洞天據為己有,可是如果不讓其餘州府參碑的話,只怕其餘八州就要聯合起來對付徐州。
徐州府自然沒有這樣的實力,以一己之力與其餘八州抗衡,而且這靈虛洞天已經數百年沒有人能夠參碑成功,所以,徐州府索性把這百子參碑當成一個生意,每一年除了開支之外,還能賺取數量不菲的銀子,何樂而不為?
整個州牧府燈火通明,明亮的燈光下,眾人觥籌交錯,笑語晏晏。
慕容伯符和慕容茹雪身份特殊,被邀請到內廳,沈錫則與常安和李塵浦獨自坐在外廳,桌上其他客人沈錫並不認識,三人只顧自己喝酒吃菜。
徐州府的菜式與青州多有不同,偏甜口,不過倒是正對沈錫的胃口,在地球的時候,沈錫就喜歡吃味道偏甜一些的菜,這些日子在青州府,一直吃不到這樣的菜式,沒想到在徐州府竟然能夠吃到。
沈錫正吃的高興,旁邊桌一個少年端著酒杯走了過來。
“這位小哥,可是青州府沈錫?”
沈錫一愣,沒想到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竟然還有人認得自己,只得放下筷子,很沒有風度的擦了擦嘴巴,“我是沈錫,這位兄臺看著面生,不知是……?”
那人哈哈一笑,“沈大哥不認識我,我是來自豫州的錢伯益,聽聞昨日沈大哥出手教訓了劉雲天,特意過來敬沈大哥一杯水酒。”
沈錫沒想到這劉雲天竟然如此不受待見,自己打了他竟然還有人過來敬酒。
當下也不推辭,端起酒杯與錢伯益碰了一下杯,兩人相視一笑,喝了一杯。
喝過酒,錢伯益並沒有離開的意思,沈錫身邊的李塵浦便把椅子挪了挪,給錢伯益讓出一個人的位置,錢伯益這人倒是自來熟,拉過來把椅子坐在沈錫身邊。
“沈兄這次參加百子觀碑嗎?”
錢伯益問沈錫。
沈錫點頭,這本來就不是什麼秘密,沒有必要跟別人說謊。
“那太好了,我也會參加這次的百子觀碑,到時候咱們也好相互有個照應。”
沈錫猶豫了一下,這才開口,“我這次的主要任務還是保護我家小姐,參碑只是其次,可能沒辦法與兄弟照應。”
沈錫作為慕容茹雪的護衛,最主要的責任還是保證慕容茹雪的安全,雖然沈錫也很想參悟這無字碑中的奧秘,但這並不是沈錫的主要任務,所以沈錫沒有貿然答應錢伯益的請求。
錢伯益卻不以為意,“唉,靈虛洞天中並沒有什麼危險,大家進去之後只需要打坐觀碑就是。”
沈錫有些奇怪,既然靈虛洞天中並沒有什麼危險,那錢伯益來找他照應什麼?
見沈錫有些疑惑,錢伯益這才繼續解釋,“雖然靈虛洞天沒有危險,但是無字碑前面的位置有限,誰都想找個好一些,離無字碑近一些的位置,到時候難免發生爭執。”
“我想咱們可以結成同盟,到時候一起佔據一個有利的位置,方便咱們觀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