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兩年了。」
「兩年?!」
杜鋒大吃一驚,沒想到這兩個傢伙已經留在這裡如此久。
「不過這裡的時間很快,白天短,黑天長。這裡的深夜很危險。」
「危險?」
「別忘了這是泰拉西亞大陸,到處都是怪物。」
杜鋒想起來最初遭遇的兇惡魚人和魔蟲,不禁脊背發涼。
「那你在這裡住了這麼久,難道就沒做些有用的事?」
「什麼叫有用的事?」
「比如說離開風溪鎮出去看看。」
一時間兄弟二人沉默了。
「我們出不去的,外面的怪獸太多了。我們對付不了的。」
「對付不了?那些魔獸都是些渣渣——」
「那是在遊戲裡!這裡是異世界,是現實!」
吳洋突然上來大吼道,杜鋒及時閉嘴,但他感覺出來不對勁,難道說吳洋遭遇過什麼?
「…我們現在的身份是村民,哪怕是4級的野狼,我和弟弟都要費很大力氣才能打死。更別說幾十級的野外怪物。」
「怎麼會這樣?」
「哥哥說的沒錯。」
壯漢外貌的吳越插嘴,他也是一臉沮喪。
「我們每打死一個只有幾級的野怪,都要付出很大代價,甚至說是生命。」
生命?杜鋒突然想到了什麼。
「難道說我們在這裡也可以向遊戲那樣,一次次復活重生?」
吳越點頭,杜鋒頓時鬆了口氣。
「那還有什麼好怕的。」
「有什麼好怕?沒有比這種更可怕的事了好不好!」
吳洋突然發起狂來。
「我們想死都死不了!你知不知道被狼一口一口吃掉是什麼感覺?你知不知道骨頭和肉筋被他們一點點撕扯下去有多麼痛苦?你知不知道被炎魔烤熟了半個身子究竟有多麼——」
吳越連忙摟住瘋了一樣的吳洋,後者咆哮的怒吼慢慢變成了嗚咽。
「我們雖然死不了,但還是有痛覺的。」
吳越的臉色灰敗,帶著一種失落。那是一種不甘和絕望混合在一起的神色。
這種神色,杜鋒似曾相識。
「我們也想出去,也想幹死它們!可我們是村民啊,我們沒有錢,沒有屬性,不會升級,我們什麼都沒有!出去只能任憑他們宰割,而且每一次復活,上一次死亡的記憶都刻在腦子裡。我受不了啊…我想回家……嗚嗚……」
吳洋在弟弟的懷裡放聲大哭,一時間杜鋒也不知該如何勸導。
如果真的像他們所說,這裡受傷存在痛感的話……那還真是一場噩夢。
「而且我們必須在天黑之前,找到肯收留我們的門戶。不然的話…」
杜鋒一個激靈。
「難道說晚上會發生什麼嗎?這裡可是安全區哦。」
「晚上就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