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飛逝,一晃又是一年半,風久憂的木行強身術終於修行到覺魂迴轉期的極限,但仍是不足以對抗根部核心區域的地木之力。還可以繼續修行,但肉身不會再強化。
他決定到景城的地火去看看,說不定火行強身術可以增強極限。撕開一點時空裂縫,他再一次感知這個世界。
砰砰砰!一隻啄木鳥辛勤的敲擊著一棵大樹,受到驚嚇的蟲子終究是沒有逃脫他的嘴,被她一口咬住,嘴巴夾動了兩三下,吞到肚裡。他的大腿上,淺淺的肉皮之下,就是風久憂的小世界。
別吃了!該走了!風久憂往啄木鳥體內輸入些靈氣,控制了它的肉身。啄木鳥揮動翅膀,沖天而起。
一隻蛀蟲從樹窟窿裡探出腦袋,傻愣愣的看著外面,他從不會思考,只有吃的本能。他活在這個世界上,只是為了死。
翱翔在天空中,風兒從耳邊呼呼的吹過,啄木鳥已不是以前的啄木鳥,僅僅一個時辰,就飛到了一座城池的附近。高大的城池,城樓上寫著宛城二字。
果然是一隻愛家的啄木鳥,這一年半沒被別的鳥吃了也算奇蹟。風久憂並不打算顯露真身,因為金剛鼠妖可能還在附近,一旦那個老妖怪出現,自己根本難以逃脫。
啄木鳥揮動翅膀,飛向了遠方。去往景城的方向風久憂還記得,他操縱著啄木鳥,飛過了千山和萬水,沒日沒夜的飛,趕走了許多想要去他小命的蒼鷹和雄鷹,一個多月之後終於看到了崖城。
啄木鳥落在白猿曾經聚集的地方,看向崖城的所在。崖城,平靜安寧,牙炎不知有沒有抽空管過這裡。
此地已經變成了一片野豬的領地,有一隻野豬就想過來吃兩口,豬背上一根剛毛飛出,直奔啄木鳥而去。
啄木鳥翅膀一扇,微風吹起,以極小的偏差躲了過去,接著再次振翅高飛。突然他想起一個白猿,有些不放心的再次落到了樹枝上。
野豬見這位啄木鳥又飛了回來,雖然很好奇,但還是決定吃一口。背上的十多根剛毛飛刺而出,像伸開的大手向著啄木鳥籠罩而來。
風久憂輕輕打出一股靈氣,將剛毛掃到一邊。接著又是一掃,將那頭野豬也掃到一邊。啄木鳥提高了嗓子,大聲道:“此地的野豬首領是誰?快來相見。”
野豬首領聽到有鳥如此大氣的問喝,雄赳赳氣昂昂的走了過來。“哪來的小野鳥?為何到這裡撒野?”
這頭野豬,不過是覺魂凝形期,風久憂自然不會放在眼裡。“你們在此多久了?可能看到有一隻白猿來此?是隻母的!”
野豬怒狠狠的道:“你這隻鳥倒是奇怪?管白猿做什麼?你難道還要跨物種?”
風久憂就有些納悶了,不打趴下是不是就不能說話呢?排風掌一掌拍出,將野豬拍翻在地。“閉嘴!回答我的話!否則,你們滅族也不過是個扇翅膀的功夫!”
野豬爬起身來,此時才知遇到了奇妖,既然不敵,就得低頭。他服服帖帖的跑到風久憂的身前,低著頭道:“我們來這一已經四五年了,並沒有見過一隻白猿。”
風久憂道:“既然如此,你們以後多多留意,若是有白猿要來,不論他要做什麼,只要告訴他到景城城門之上就可。到時,事情若是辦得好,虧帶不了你們。若是辦不好,滅族!”
說完了狠話,風久憂也沒留個甜棗,振翅飛走了。據他所想,這群野豬還沒有膽量不遵從。
景城,城頭之上,兩隻猛熊妖站立在最高處城門樓上,其中一頭,正是裂魂境的猛聶。自從一年半前,他們就被派到了這裡,隨時觀望風久憂的動靜,若果有機會,就把風久憂抓回去。與他們相同命運的還有四五隻金剛鼠妖,也在景城蹲守。
如今的景城,幾乎所有的妖族都聽命於猛熊妖和金剛鼠妖兩族,好在他們的目的相同,不會讓妖族們太為難。名以上的城主風久憂早已失蹤多年,連懷念他的妖都沒有了,倒是人族還有懷念他的,因為自從熊和老鼠當家之後,就把人當成了主要糧食,尤其是修行過的成年體,味美有嚼頭,完全不似風久憂當家做主時的不明緣由的圈養。
此時的人族,只剩了一些不是修行的普通人和老年體的修行者。
啄木鳥繞著景城飛了一圈。看到沒落的人族,肥嘟嘟的猛熊妖和四處閒遊的金剛鼠妖,風久憂心裡也能猜出個八九不離十。卑微的人類,如今已經與畜生無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