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二者就來到了近山巔的位置,只見前方一頭房子大小的老虎,額頭一個金色的王字,雙眼灼灼放光,鼻孔呼呼的噴氣,嘴巴微微張著,放出惡臭。
秦墨雨畢竟是裂魂境,風久憂剛爬上山,他就已經感知到了。但是他身為州主,自然是要擺個面子,端坐山頭之上,俯仰天地,謂世界之大,不論多大,還是沒有我的心大,更沒有我的臉大。至於爬上山的這個白猿,他是沒什麼印象的。
當年白猿族被圍攻的時候,秦墨雨的形象曾經出現過,風久憂自然認識。他不冷不熱的道:“秦墨雨,我這次來是想要問你,狸枯當初到底是給了你什麼好處把你請動了。”
秦墨雨恍然大悟,不久之前狸族不講禮貌的那個狸行曾經跟他說起過白猿族跑走了幾個白猿,讓他幫忙留意,儘早剷除,本來沒打算搭理,沒想到今天送上門來了。這是要讓那個域主欠自己大人情嗎?“你是來送死的?”
風久憂一言不發的張嘴吐出免死牌,又收回肚中。之後他一言不發的站了一會。
氣氛一度很尷尬,直到秦墨雨恍然大悟。“看來你不是來送死的。可惜,我也不會告訴你狸枯的事。你走吧!我不喜歡和有免死牌的妖族打交道。”
風久憂笑道:“你不喜歡和我打交道,我其實也不喜歡和你打交道。關於狸枯的來歷,你總能說吧!”
秦墨雨早已轉身就走。
風久憂道:“你信不信我把這福城之內的老虎全殺死?”
秦墨雨冷冷的道:“你信不信我能讓你生不如死,還死不了。不要考驗我的耐心,你沒多少背景。免死牌也沒有背景好使。多少有免死牌的都成失蹤人口了。”
風久憂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多強求,把景城之主的位子給我吧!等以後和狸族清賬的時候,少算在你頭上一些。”
雖然免死牌的持有者能夠變成失蹤人口,但是也是要付出很大代價的,一旦被平妖族眾知道,必死無疑。秦墨雨也不想鬧得太僵,爽快地答應道:“去吧!景城現在是你的了。”
這幾天,心裡頗不寧靜,夜晚的時候總是能夠聽到發自內心的撕心裂肺的嘶吼,像是深淵中無助的生靈,火光中掙扎的鬼影。
隔壁的夜驢族有頭母驢模樣還真是不錯,可惜怎麼總是不往我這裡看。莫非是我的模樣不夠俊俏?大毛驢深刻反省,捫心自問,散發出智慧的光芒。
遠處兩道白影突然引起了他的注意,那樣子怎麼如此熟悉,直到他眼睛瞪的滴溜圓,仔細一看,方才發現二里地遠的那兩個白色人影正是風久憂和白噠。
他急忙衝了上去,風久憂笑呵呵的擺擺手,給他送去春日的溫暖。
大毛驢激動的道:“你這是到哪裡去了?咱們好久沒團聚了!可擔心死我了。”
風久憂拍拍驢頭,很是感慨的道:“若天下之妖都和你這般,便再沒有紛爭仇恨,將會多麼和諧。”
大毛驢道:“都和我這般,到最後還是得為了母驢打起來。所以和平絕不是這麼得來的。白倉怎麼沒跟來?莫非是你們小兩口過二人世界呢?那我可是也得避一避,畢竟你們都是害羞的小年輕,肯定不喜歡被圍觀。不過有不懂的地方可以問我。我是多有造詣。”
風久憂道:“你這一天天的也沒別的心思。你不是在崖城的嗎?怎麼到景城來了?”
大毛驢道:“我還沒問你呢?當初白猿族被圍攻,怎麼就突然失蹤了?後來到底發生了什麼?”
風久憂縱深跳上驢背,伸手一拉白噠將她也拉到了驢背上。他們騎著大毛驢,邊往景城走,邊閒聊。
大毛驢在白猿族被圍攻的時候,身在景城城池之內。當時雖然所有的修身期以上的妖族全都被要求去圍攻白猿族,但是也有大毛驢這種不服管教的妖族。不過就算是他不服管教,在景城裡也是比較老實的,也就和幾頭母驢發生了不正當關係。
景城自從狸枯被殺後,陷入混亂,副城主雙角犀牛犀陣也跟崖城城主牙炎似的沉迷修行,不理世事。
景城之內,眾妖沒了人管,在景城忙活開來。據傳,在很久以前,景城異常繁華,曾是人族聚集之地,是一個能夠執掌天下的所在,後來人族沒落,這裡才突然歸於平凡,許多妖族趕到這裡想要一探究竟,卻一無所獲。隨著時間的流逝,很多妖族都將這件事情遺忘了。但總有些不死心的,想要將景城翻個底朝天,尋找失落的秘密。
不過似乎沒有妖族如願,這幾個月裡,大毛驢也沒聽說過什麼不一樣的傳聞。
一路上雖然破敗,但已經有別的地方的妖族遷徙了過來,不過都是外部流放的部落,為首的實力也不強,連覺魂境都沒有達到。三者說著,很快就到了景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