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來的時候媽媽就跟她學我的話,把陳默笑得,說你乾脆寫一個徵婚啟事,母女兩,共同徵婚,唯一條件,有學區房。婚否不限,年齡不限,長相不限,工作不限,男女也不限。只要有學區房,可以買一贈一。
好吧,我真的覺得為了房子我都可以把自己放到人口市場給買掉去了。
已經四月份了,再有幾個月孩子們就要報名了。怎麼辦呢?
艾雪說你乾脆聯絡周勇一下,反正他的房子也在那個小區裡,你們兩個人的結婚證還在呢,你就跟他說個好話,讓他把房產證借給你用一下,他又沒有孩子上學什麼的。借一下怎麼了?
當時就堅決的否定了這個提議,我寧肯把自己賣給任何人,我也不會跟他低頭的、不就是孩子們上學的問題嗎?我大不了給學校掏跨區費,有後門的五千一萬,我沒有後門一個孩子兩萬總行了吧?把媽媽的養老費拿出來行了吧?
然後開始找人託關係,開始請客送禮。也好,五一過後鄧叔叔說他兒子找了個同學,好像在教育局當什麼幹事,說到時候一個孩子掏一萬五千塊錢,再給幫忙的送兩千塊錢的好處費就行了。
雖然很肉疼,但是孩子們的學校總算解決了。我們就算再省吃儉用也安心了。
天氣慢慢熱了,我的胃病在媽媽的盡心調理下好多了,加上孩子們的學校有了著落,我也從心底裡擺脫了那個橫在我心裡的影子,真的是驗證了時間是世間最好的良藥,它可以治癒所有的情傷。
我真的在時間的沉澱下恢復了原來的樣子。
徐超也偶爾過來看看我們,很不錯的,沒有了那種愛呀恨呀的糾纏,我們可以很自然地相處了。他說他現在已經看透了感情的本質,有些東西不能強求,所以他願意耐心等待,合適他的那個人可能還沒有出現,可能已經出現了,但是他還沒辦法捕捉到。
他還是那麼富有詩意,而我再次迴歸到了以前那種沒心沒肺的生活狀態中。我比原來胖了很多,別人是心寬體胖,我屬於那種心不寬也可以催眠自己,讓自己胖起來的那種。
已經計劃好了假期帶孩子們和媽媽回一趟老家,然後再去上海,要讓哥哥看看孩子們,還有幾年沒見的媽媽。
就因為生活中有了目標有了動力,所以我的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孩子們即將結束幼兒園的學習生活。我們準備來一趟期待已久的長途旅行。
就在一切準備就緒,我們就等孩子們一放假就去走的時候,大姐卻因為頭昏發燒,到醫院檢查時說血象異常,經過烏魯木齊醫院的確診,是急性白血病。
真的是晴天霹靂。因為根本沒想到年紀輕輕的大姐居然會得這種病?
當時醫院就說唯一的救治辦法就是骨髓移植,別的治療手段只能是緩解症狀,沒辦法徹底治癒。
骨髓移植?必須是直系親屬的。艾雪做了測試,說配型不成功,姐夫更不行。表哥表姐都試了一下,都不行。
我肯定也要做的,結果很幸運,我和大姐的最接近。
我這才知道大姐那句血濃於水說的特別有道理。的確,還是爸爸的基因強大,我們兩個人雖然不是一個孃胎裡出來的,但是我們還是有著一樣的血液和一樣的基因。
只是媽媽當時眼淚就出來了,說不管怎麼樣,你不能捐,因為還有一家子老老少少都要靠我養活。
姐夫打來電話,說他和大姐商量了一下,還是慎重一點,現在剛剛檢查出來。還可以透過別的渠道尋找可以匹配的骨髓。所以你也不要有心理壓力,我們不到最後關頭不要你的骨髓。畢竟你現在的情況特殊,我們不能冒任何風險知道嗎?
我知道姐夫所指,他們也考慮到了我的實際情況,兩個孩子,一個老孃,萬一我哪裡有了閃失,對他們也是個負擔。
只是我們的旅行不得不取消掉,因為大姐的病情,艾雪把幾個藥店的財務都交給我。我現在不能走、
只是可惜,大姐的情況越來越嚴重,而且根本沒有可以匹配的骨髓。